第十章 首烏人的信義(第1/2頁)

有一種動物非要吃這種稀有珍貴的毒蘑菇或者懸崖峭壁上的靈芝，不然它就咽不下飯。

這是一種鳥兒，才普通的雞那麼大，竟奇醜無比！

它渾身的羽毛淅淅瀝瀝像是要打赤膊似的，再不漂亮的醜小鴨也比它漂亮得多。首烏人沒辦法了，為了養活這種已經瀕危的動物，涉山川之險阻，攀懸崖之峭壁，為了獲得珍貴的靈芝，有許多首烏人已經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第一代首烏人的時候，就看見這些幾乎打著赤膊的小鳥戰戰兢兢的四處躲藏，它們的數量總共不到十幾只了。首烏人把它們保護起來，但當時搞不清楚為什麼這種鳥兒非要吃靈芝才肯活下去？保護每種生命是原則，從那時候起，首烏人的祖祖輩輩就為這種鳥兒能夠繁衍下去而奮命。

堅持了幾個世紀，在人們的院子裡，這種鳥兒終於還是打赤膊了！

首烏人搞不懂這種情況，越喂還越退化了。為了節約，首烏人把靈芝剁碎了，給它一點一點地拌飯，它才肯動口。當然，沒那麼多靈芝的，靈芝和毒蘑菇是非常重要的自然資源，要計算大自然產出的量和取用的數量能平衡下來。能免則免，經不起相對過快的消耗，給這種打著赤膊的雞兒用靈芝、蘑菇拌飯，成為了首烏人莫名其妙但一直堅持下來的事情。我們叫它赤膊雞，赤膊雞緣何如此挑剔要吃最珍貴的食物你才肯活下去？

不知道過了幾個世紀，這種赤膊雞終於不吃靈芝和蘑菇了。它們轉而喜食普通的五穀雜糧，這真是首烏人的慶幸！在它們的後代，身體出現變化，這是長出了羽毛。後來，漸漸地身體變大了，又經過一代代的進化，這完全不同於它們的先祖了。羽毛變得豐滿飄逸，身軀呈流線型，華麗的翅膀張開如同飛機的兩翼，人居然可以乘坐在它們上面了。非常給力，又非常美麗的翅膀，首烏人跪在它們的背上，它們翱翔起來載著人類在天空中翱翔！

高超的騎乘技巧，在空中翻轉飛舞，直把雲彩戲弄。陡然下降，猶如老鷹搏兔，離地面時，煽動的翅膀讓野草為之起舞！首烏人改了對它們的稱呼，稱它們為鳳凰。騎乘鳳凰有個大忌，千萬別拉扯鳳凰的羽毛。不要給它們造成不舒服，為了秉持這一原則，有首烏人寧肯不慎從天上摔落下來，也不會給鳳凰造成哪怕半點兒傷痛，這是信賴。人們看著地面，在地面上，有騎著獅子的首烏男子縱橫馳騁在溪流岩石之間。

獅子是一種喜歡在草原上活動的動物，屬於地盤性的肉食動物。空閒時，獅子喜歡盤踞在高地，巡視自己的地盤。有勇猛的首烏人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也為了在女子跟前體現自己男性的魅力，主動要與獅子幹架。首烏人想告訴獅子：論力氣、敏捷，首烏人是當之無愧的王者！這顆星球上，誰的格鬥能力最強？是首烏人。所以首烏人能夠馴服獅子，而被馴服的獅子，選擇了啃南瓜，不再吃肉。草原的地面上，有一種野南瓜，肉味美但外殼堅硬，獅子咬起來破費力。結果這些被馴服的獅子咬合力會更強。有一種樹，咬破樹皮，裡面流出汁液來，十分香甜，獅子和其他動物愛舔食。這樣一來，獅子不斷的鍛鍊了咬合力，植物種類的營養來源其實更豐富。所以被馴服的獅子因禍得福，有獅子咬合力最強的美譽！但這些咬合力非常強大的獅子，似乎記恨被首烏人降服過的恥辱，總不會忘記在人疏忽的時候，給他來一口！所以首烏人從不把獅子帶進院子，每年的獅子賽跑大會贏了之後，獅子就被放了。這些被馴養過的獅子比沒被馴養過的獅子更強，結果導致整個獅子種群都為了鍛鍊咬合力而啃食堅硬的植物，獅子的體格越來越強健。

獅子強健有力的四肢和爪子即便是在不平整的地面上奔跑，也來去自如。不過獅王大會上，騎乘技術對獅子是否能夠贏得比賽非常關鍵。首烏人為了獲得獅子的盡心，使它甘心情願地與自己合作，可謂煞費苦心了！美食、撫摸、彈奏音樂等等，用盡了討好的伎倆。

比賽贏得的獎品是一株千年靈芝，這十分難得！

每年舉辦一次獅王大會，會消耗掉一株千年靈芝，首烏人自己不捨得吃，也沒有這種自己享受的傳統。不過，珍貴罕見的東西會被外國的人類追捧。贏得獎品者，會把靈芝當成禮品贈送他國友人或是自己喜歡的人，有時候獅子也能分到一杯羹。其實這是首烏人的一種外交策略，很容易獲得其他星球領導者的親密。

這種千年靈芝的妙用，能延年益壽而且有返老還童的功效，又不像是毒蘑菇那麼苛刻。如果有外國人問起你們自己為什麼不享用？他們只說：“留給我們的友人會更好！”

在返老還童和延年益壽的大好處面前，誰能禁得起這樣的誘惑？

獅子有一個死對頭，也是勁敵，它們是狼群。其實獅子盤踞在高處，有一個好處就是俯瞰下面的動物們，便於發現危險。狼群是一群遊蕩的掠食者，沒有固定的地盤，總會不經意地闖入其他猛獸自己劃定的地盤。其實這也是生存的需要，狼群不斷繁衍，又是掠食者，這招致其他猛獸對狼群的憎惡心理。不僅是獅子，其他野獸也沒有停止與狼群的廝殺。不是所有的獅子都是地盤性的動物，也有流浪獅。流浪獅屬於個性化的動物，不喜歡待在一個地方，喜歡到處流浪，這種獅子熱愛以其他猛獸為食物，喜歡伏擊。流浪的生活讓它們格外兇殘！如果遇到一群狼正在鏖戰一頭獅子，這頭流浪獅會加入那頭獅子一方與他並肩作戰。兩頭獅子首尾照應，對於狼群而言如同銅牆鐵壁，無懈可擊，強行撲過去會死傷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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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烏諺語云：“兩頭獅子並肩作戰，所向披靡！”

然而狼群的兇狠，是具有代表性的。獅子家族的成員有死在狼群口中的，警惕的獅子也會有疏忽的時候，狼群耐心等待著機會，再予突襲，也有得手的可能。所以獅子和狼群不碰面則已，碰面如同仇家。往往獅子猛的衝下來，先行一頓撕咬，先發制人給狼群一頓！為了牢固自己的地盤，獅子選擇性地關愛了起來，對其他動物予以照顧，專吃狼狗。所以對於進入領地的羚羊、野牛等等動物不再下手，而是反過來保護它們。當一頭獵豹追擊一隻瞪羚，獅子猛地衝了過來，趕走獵豹；而當一群狼準備伏擊一頭野牛，獅子選擇進行保護。這樣一來，久而久之，一些植食動物圍繞在獅子的周圍，成為了一種可以與狼群抗衡的集團性力量。

到處都是危險，首烏星球上的大自然格外嚴酷！每隻動物都懷著警惕，它們是受傷者也是傷害者，不然古樹不會犧牲自己孕育出首烏人來改變這種現實。

狼群原先喜歡待在叢林，稱之為叢林狼。所以從茂密的樹林裡出來，是因為叢林裡有更加兇猛的動物佔據了它們的位置。有一種恐龍，起初數量不多，它們生活在叢林裡，知道它們的動物不多，可非常兇猛！我稱之為霸王龍。霸王龍喜歡獨行，就連照顧孩子也是一個人，就連交配期過後的霸王龍，其中一個也必須離去。兩隻同性霸王龍相見，多半會拚個你死我活，但不會咬死對方。大概是惺惺相惜，決鬥一番定勝負就好。霸王龍恐怖，不僅體型巨大，還能匍匐著快速前進，身軀柔韌性好，身手敏捷，能屈能伸。前面兩隻爪子就差沒進化成使用工具的手了。它還擁有保護色，這種霸王龍的面板與叢林環境非常相似。更可怕的是這種霸王龍很有頭腦，能判斷，能實施有預謀的攻擊行動。它不動的時候一點聲息都沒有，動起來聲如驚雷，恐怖的叫聲從林子裡傳來，狼群聽了都禁不住夾緊尾巴，顯得又恨又怕。狼群在叢林裡與一隻霸王龍對壘，霸王龍或許會逃，但霸王龍在不利的戰鬥條件下，只是臨時的退縮，它會放下高傲的自尊，選擇退避。可怕之處也在於此，逃走的霸王龍非常記恨，它會回來的。有時候，不是害怕強大的敵人來找你，而是害怕弱小的對手逃走了為日後的某種行動埋下伏筆。

非常記恨的動物是一種貓，這種小型的動物並不愛吃肉，它有時候會到河邊去抓魚，改善口味。不過它更喜歡像猴子一樣看看樹上有什麼好吃的，它愛吃果子。它還喜歡在樹上築巢，貓把家安在樹上會比較安全。貓有時候會把家安頓在荊棘叢中，這樣出門更方便。貓痛恨所有傷害它的動物，它無法與強大的動物直面對抗，但非常記恨。它會記住對方，並把復仇視之為貓一生當中熱血沸騰的事業，殺掉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會讓貓愉悅！

也有如同狼群一樣成群結隊的小恐龍，它們善於攀爬岩石，也能匍匐前進。這些小傢伙溜達在灌木叢裡比蛇更加驚悚！外面的草原同樣殘酷，一群大猩猩居然學會了騎乘斑馬，使用長矛，如同騎兵一樣的縱橫馳騁。水裡又有鱷魚，這些鱷魚是伏擊的高手。各種有毒的植物，連植物都不甘示弱了。

首烏星球因為首烏人所以成為一顆出類拔萃的生命行星。他們祖祖輩輩有一個宏偉的目標，就是讓每一種生物有一天不再依靠獵殺別的動物獲得生存，大家要學會種植才好，要學會精耕細作。每一種動物都能像人類那樣能思考，有感情，走向文明的程序。有不少動物學會了人類的技巧，它們開始嘗試著使用工具。

大猩猩變得聰明瞭，首烏人幫助了他們，教會他們種植，教會他們簡單的文字記錄。在野外，這些猩猩形成了一些規模很小的部落，這得益於首烏人的幫助。猩猩部落裡，生產著玉米和採集過來的果實，猩猩們會出售給首烏商店，換來美食或者衣服等其他有趣兒的東西。商店的作用在這裡是為了動物，市場行為在這裡只起到引導動物們的作用，在首烏人的社會關係中不需要市場行為。

有一種釣魚龍，這是恐龍類的一種。不大，頭抬起來的話比水牛個子高一些，圓嘟嘟的嘴巴十分可愛！兩隻壯實的腿支撐著身體，後面的尾巴左右搖擺保持平衡，騰出來兩隻手可以生活和勞動。釣魚龍人如其名，它們把一種蜘蛛吐出來的絲搓成線，然後掛上倒刺的荊棘，把多餘的部分去掉，綁好，拿一竹竿或者樹枝把線綁好，掛上採集來的果實或者捉來的蟲子，就可以垂釣了。

釣魚龍的這種靈性應該是跟河邊一種大型蜘蛛獵食的方式分不開。這種蜘蛛頂上有個長的觸角，從嘴裡吐出來絲纏上一隻蟲子拋進水裡，有機率獲得小魚和大一點的水蟲。這種靈感被釣魚龍運用了起來，於是在河邊出現了一排釣魚龍釣魚的場景。釣魚龍的營地就在河邊，它們也種植甘蔗等一類的農作物，收穫後從首烏人那裡換來鍋碗瓢盆。如果是尾秋的話，在傍晚的景色下，幾隻釣魚龍在河邊看著自己的倒影，為了不嚇跑魚，它們又儘可能地把身子靠後。幾隻小釣魚龍趴在岸邊草叢裡，看著水裡的動靜，然後翻轉身，面朝天看著夕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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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很陰涼，首烏人的院子開放了很多，進進出出的動物像是繁華都市裡來往的過客，它們與人擦肩而過。有外面進來購物的猩猩、釣魚龍、狒狒等智慧類動物，還有鴕鳥和鵝，這些禽類優哉遊哉的逛來逛去，靈活的脖子東張西望。一處商店門口，首烏人開啟蒸籠，取出一個大包子遞給一隻釣魚龍，釣魚龍接過包子然後遞給首烏人一塊錢。本來，首烏人的社會沒有貨幣這種東西，但是首烏人發現，如果能用貨幣與正在成長的動物交流會更有利於對方的理解，更容易被靈長類動物所接受。由此，再積極地去管理，使得它們更容易形成社會。

首烏人的院子裡騰出幾間房用作學校，學校的教室裡有猩猩、狒狒、釣魚龍還有狗頭人等在上課。窗戶外面，鴕鳥踮著腳看教室裡面，還走動著其他一些動物。這些動物在人類環境的薰陶下，身心已不再是從前叢林環境下的身心了，它們慢慢地在改變。一種狗頭人開始與普通的狗沒啥區別，後來漸漸地蹲著，前面的兩隻爪子模仿手的動作。就這樣一個世紀一個世紀，身體開始出現了進化，朝著人形態的方向發展而去。長此以往，院子裡的街道上高的矮的，長的短的，各種動物彼此相安，十分動人有趣！

這是一個長期而艱鉅的任務，需要首烏人一代一代人堅持不懈地努力下去。幾乎每個首烏人都是獸醫，也是生物學家，他們為動物們計劃生育，然後朝夕相處的影響它們，教會靈長類動物使用工具和種植方面的精耕細作。教它們使用火，吃上熟食。美妙的音樂和視覺享受加上美食，使得動物們擺脫了叢林法則的恐懼，它們與人類一起熱愛生活！與首烏人在一起，它們對文明的接受很是愉悅。而首烏人也在幫助它們的歷程中鍛鍊了自己的身心，使人類自身的品格得到增強。

我堅信這點：如果一個星球上的主導生命能用自己的正能量去引導和幫助其他生命的發展，那麼這種影響長期堅持下去，就會使整個星球邁向更崇高的境界！

他們做到了我們人類沒有做到的偉大運動。反觀我們呢？在我們的影響下，雞不僅沒能飛得更高，反而飛不上樹了；家豬不僅失去了一個動物自力更生的能力，而且除了種豬能交配，豬為了人類的營養需求而被淋漓盡致地貢獻了一切；我們沒有放過牛的任何一個部分，它的力氣、它的皮肉，無不被我們人類利用的乾乾淨淨！不肯向人類順從的動物，幾乎瀕危，或者滅絕了。而討好於人類的動物，可謂後代繁衍興旺，那麼人類又是否善待了它們呢？

少年時放牛，在地裡，看著白鶴不肯落在我的肩上。它們選擇一群都落在水牛的身邊，落在水牛的腦袋旁或者它的背上，就是沒有一隻肯落在我的身邊。我很傷心！這說明它們與人類之間的隔閡，已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人類甚至沒有善待我們自己，更何況動物？人窮了都得不到尊重，動物們的地位不知哪年哪月！

動物與人之間的隔閡不會發生在首烏星球上，首烏人不管吃肉有多少好處，他們都不會這麼做的。人的意志是最珍貴的，意志決定首烏人的價值取向，是來保護自然，並擺脫自然原始的狹隘性，使大家都邁入文明而創造文明。首烏星球上的智慧動物越來越多，人們生活也就越來越精彩、越來越豐富了！

有外國的歷史中不僅要吃肉，還要吃人；不僅要愚弄動物，還要愚民；前者滿足自己的營養需求，後者滿足社會的結構性需求。

首烏人需要洗衣服，這裡不允許使用化學洗衣粉，只能用植物的無害用品。譬如皂莢果，皂莢果大，拿在手裡沾上水蹭，雖說洗滌效果不怎麼樣，不過首烏人的衣服很乾淨。沒有各種車間作業，不必要與各種化學品天天打交道，更不用累死累活幹些什麼，所以泡一泡就能洗乾淨衣服。院子裡有河，碼頭上有人在洗衣服。在捶衣服旁邊，有隻甲魚爬了上來，它習慣聽見首烏人捶衣服的聲音。它絲毫不怕人類，它們的祖先沒有告訴它人類有殺魚取肉的傾向。它挪到人的腳底下，首烏人不理，捶完了衣服就走了，這種現象很是常見。有時候會摸摸它，它大概是有被人撫摸的需要。

河裡，有人跳進水裡游泳，與大魚一起在水裡嬉戲！

這裡的河水可乾淨了，喝都沒問題。水面上的荷葉和菱果，覆蓋了一邊，水很清澈，人在岸上可以看見水裡游魚的後背。河水進院子的入口，裝上了柵欄，避免鱷魚闖進來，水裡面的魚非常喜歡首烏人下來，它們從小習慣了人類在水裡和它們一起嬉戲。有女子在河岸上取來葡萄，一粒一粒地餵給魚兒吃。也有小朋友把花生或是玉米蒸熟了，然後也一粒粒的餵魚。所以水裡的動物能吃到陸地上的各種新鮮食品。這裡的蛋類食品多的不勝列舉，院子的居住環境也為鳥類的棲息提供了便利。多達一百種的鳥類能有一百種不同口味的蛋，把蛋煮熟了可以餵給烏龜甲魚吃，也可以用來養蛤蟆，真新奇！這裡的動物與人類長期共處，而人類樂於與它們共享，動物們的食物來源遠遠超過了自身原先所能獲取的範圍，營養來源可謂豐富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