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姜至送完水後,楚淮也沒再說話,在姜至不遠處的位置靠牆而站。

季川的命令,他得執行。

冷白的燈光從上方瀉下來,襯得姜至臉色蒼白。

四月的天不冷,但姜至卻渾身發冷,她雙手捧著水杯,掌心熱烘烘的。

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姜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有勇氣拿起那把槍的。

她心跳很快,手也是抖的。

可當她看到男人拿槍對著季川的時候,她幾乎毫不猶豫地從地上撿起了槍。

季川教過她怎麼開槍的,她會。

之前她能打中靶子,如今也可以。

所以她開槍了。

她親手,打破了桎梏她的枷鎖。

從此往後,她的人生不會再有黑暗。

——

公園槍擊事件處理結果很快,持槍的男子雖然中槍,但沒有生命危險。

公園處處是監控,男子的行為被拍得一清二楚,等待他的將是嚴重的刑罰。

據楚淮說,那人原本在拳擊館當陪練,人算老實忠厚,賺的都是辛苦錢。

可老婆嫌他沒本事,出軌了,後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孩子就是妻子跟出軌物件的,精神大受刺激。

於是他從國外黑市弄來的槍,看到公園裡家家幸福祥和,心理逐漸陰暗扭曲。

接下來一個星期,姜至一直在醫院陪著季川。

晨曦初照,微風輕拂,窗外樹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一夜的美夢。

枝頭上,鳥兒婉轉的啼鳴聲隨風一同傳病房內,但難掩一室的火熱旖旎。

姜至幾乎被季川親暈了頭,斷斷續續的哼唧聲被他吞吃入腹。

狹窄的病床上,季川平躺著把人按在懷裡,姜至一直很注意,避開他受傷的那一邊。

天知道,一大早她剛買完早飯回來,就被男人落在床上封住唇舌。

姜至雙手抵在他肩膀上,又不敢使勁推他,指尖忍不住嵌進他肌膚裡。

她的舌被男人卷著吮吸,像漩渦一般。

“你別……別親了,會有人……來的……”姜至一聲聲低語艱難從唇齒間溢位。

可季川並不想停,他在醫院待了一個多星期了,因為有傷口,姜至不讓他碰,他快憋瘋了。

他一點一點舔走她唇上的水漬,含吮一遍又一遍,“寶寶,這幾天你也不讓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