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男人——

這幾個字隨風飄進季川的耳廓,一字一句敲在他跳動的心臟上。

他靜靜注視著面前的女人,她眉目含情的樣子撞進他悸動的心底,一點一點刻上不可磨滅的印記。

“姜至”這個名字在他體內不斷髮酵、膨大。

但不得不說,姜至在某些時候真的是浪漫過敏體質,也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

如此曖昧的氣氛,就被她一雙色眯眯的眼神破壞了。

季川眼看著她盯著自己的眼神一路下移,直直定在腰線以下位置。

還沒待她看仔細,精緻小巧的下巴便被男人的大掌鉗制住,強行讓她抬起頭。

“姜至,”季川咬著後槽牙,語氣也兇巴巴的:“你又亂看!”

姜至眨眨眼,一臉無辜,“我這不是跟你表決心嗎?我說了我只看我唯一的男人。”

“……”季川萬分無語,飆了句髒話:“誰TM教你這樣表決心的?”

“……”姜至表示無辜:“沒人教,我自己琢磨的。”

猝不及防,季川俯身靠近她幾分,眸底壓著危險和不羈,語氣放浪:“你別真以為老子不敢對你做什麼?”

瑪德!

他就不該嘴欠說這話。

他居然在姜至眼裡看見了期待!

還有……挑釁!!!

頗有一種“有種你來”的意味。

季川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挑釁了,但他卻無可奈何。

他只能伸出另一隻手再次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哦不,是引人犯罪的根源!

這女人是真欠收拾!

姜至故意眨巴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刮過他粗糙的掌心,癢得他手指微顫,而後拿開手。

緊接著他就見女人嘴唇翕動,嬌軟的聲音傳來:“季隊長,我疼。”

她下巴還被季川捏著,他是真用勁了,她也是真疼。

最終,季川敗下陣來,咬牙切齒丟下“回家”兩個字,就帶著人走了。

等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車穩穩停在小區地下車庫,季川看了眼停在牧馬人左邊的奧迪,不由輕笑,那車身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他側目看向窩在副駕駛已經睡著的姜至,一向冷峻的眉眼難得柔和起來。

姜至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椅背上,睡顏沉靜安穩,頭微微朝左側偏著,一側的髮絲蓋住半張小臉。

季川看得出神,無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把她臉頰的髮絲撩到耳後,粗糲的指尖輕柔地蹭了蹭她瓷白的臉蛋。

一聲低語從男人唇瓣流出:“小流氓。”

許是感覺到有人觸碰,姜至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眼睫顫動,緩緩睜開雙眸,跌進一雙深潭般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