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亞歷山大你來說,這不過都是舉手之勞。我想和俄羅斯宇航局進行合作,利用一下你們漂浮在太空中的小衛星。”陳渤先是捧了一把,才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衛星?”朱可夫皺著眉頭道,“你要那個東西做什麼!”

“當然是發揮它最大的價值,順便給宇航局送點錢,這是我的商業計劃,現在還不方便透露。”

“那你找錯人了。”朱可夫的小眼睛猶豫了一下,將信封遞還給了他,“俄羅斯已經今非昔比,葉氏執政的時候我還能說上話,現在是弗拉基米爾在臺上,呼風喚雨的別列佐夫斯基都被關進了監獄。要不是我離開的早,主要從烏克蘭和白俄那裡討點飯吃,不然那裡肯定有我一個位置。”

俄羅斯的寡頭不用說,那是舉世聞名,現在正是清算時期,但陳渤是絕不相信他完全切斷了聯系,從烏克蘭那裡撈點小魚幹而已。

“我們國家有句話說的好,叫做買賣不成情意在,不管你是否幫到我,但這個朋友我是認了。”陳渤沒有接那信封,又推了回去,“不過你的訊息總要比我靈通,給我指條道如何?”

朱可夫見他沒有收回彙票,心裡的一絲顧慮也放了下來,沉思了半晌之後道,“羅曼·阿布拉莫維奇。”

“切爾西俱樂部的新老闆?”

“是的,他是別列祖夫斯基和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合夥人,和弗拉基米爾的關系也不一般,最重要的是他是個聰明人。如果有誰能幫到你的話,就只有他了。”

這是個能和埃裡森並列的土豪啊,而且年紀可要小多了,三十多歲就坐擁數百億家産,作為球迷陳渤對他並不陌生,作為生意人,對他來說又是陌生的。

“我和他還算有些交情,你拿著我的名片去找他。我會幫你提前聯絡好,具體能不能成,那我可不敢打包票了。”朱可夫說著掏出自己鎏金的名片,雖然看起來非常俗氣,但卻很精緻。大約是出於他的生意夥伴都喜歡黃金的緣故吧,軍火生意最大的買單都是來自於貧窮的地方,比如非洲。

花費200萬美金買了一條人脈,還有一頓豐盛的晚餐,朱可夫倒是沒小氣,拿出了看家的魚子醬來招待他。並且戲言以後國內有什麼好路子,一定介紹給他。這也就是隨口應承下來,他可從沒想過要涉足這門生意。

俄羅斯的新一屆首富阿布,想找到他的話要麼去海上,因為他的超級遊艇總會停在南安普頓港隨時出發,要麼就到北倫敦的斯坦福橋球場。

大海茫茫,就算是英吉利海峽僅有50公裡的寬度,陳渤又不是超人,那也沒處去尋,最好的地方自然還是在足球場了,即便是什麼都不聊,近距離看一場英超比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手持鎏金名片,被重重虎背熊腰的保鏢驗明身份之後,陳渤終於在斯坦福橋的vip包廂內見到了這位俄羅斯的首富,37歲的羅曼·阿布拉莫維奇。

“亞歷山大的朋友?”阿布拿著名片玩味地看了一眼,用並不標準的英語問道。

“準確的說應該是達莎的朋友,為了見到你,我還支付了200萬美金,換了一張名片和一頓魚子醬。”陳渤自嘲道。

“那你是遇到了奸商。”阿布也笑了,“如果每個想見到我的人都肯支付200萬美金的話,我就可以超過比爾蓋茨了。”

“不過花200萬美金在斯坦福橋的vip包廂和切爾西的老闆看一場精彩的比賽也是值得的,起碼你先聽到的是我的牢騷,而不是馬休·哈丁看臺他們的聲音。”陳渤撿個沙發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如果能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感覺就更棒了。”

陳渤說的是北看臺,那是死忠球迷的區域,所謂死忠就是踢得好時捧得最高,踢得爛時抱怨的也最狠的極端球迷,每家足球俱樂部都極其重視這部分球迷的聲音,尤其是歐洲,基本都是祖輩傳下來,好幾代的球迷,可馬虎不得。

“伏特加怎麼樣?我們俄羅斯人的最愛。”阿布對於這個花了200萬美金要見他,卻又不提什麼事情的年輕人有些好奇,也有了些好感。

“當然沒問題,狂野的切爾西,配上最烈的酒,那是再美妙不過。”

陳渤連吹帶捧讓阿布喜形於色,一個眼神丟過去就有隨從端過酒來,倆人各執一杯,當啷一聲碰了下。晶瑩清澈的液體經過舌苔,順著喉管嚥下了肚,清淡爽口,不甜、不苦、不澀,只有火焰灼燒的刺激。

北方人以前為了抵禦寒冬,會用糧食自釀一些高粱酒,度數也較高。陳渤在記憶裡,沒多大的時候爺爺就沒了,主要就是這酒喝多了,從缸裡抄起一瓢咕嘟咕嘟當水喝,再好的身體也承受不住。伏特加也不過是4060度之間,他這遺傳的酒精基因還是可以輕松降服的。

“好酒,這才是正經的伏特加。”陳渤贊道。

“既然你喜歡,我送你一箱。”阿布倒是落得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