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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深意,天戈尷尬地低咳一聲,急忙掩飾著。)

見狀,欒馳反而恢復了正常,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地取笑道:“真是辛苦你了,我們儘快離開,你就不用再憋得一張臉都發青了。嘖嘖,你別說,近距離一看,還真是有點兒青呢!”

天戈笑罵著,推開他的手,兩個人走到門外去抽菸。

自從家裡有孩子,男人們被嚴令禁止在室內吸菸,他們只能鬼鬼祟祟地躲到外面,然後還要大嚼口香糖外加仔細洗手,以免殘留下尼古丁的味道,引起三位大小公主的強烈不滿。

欒舒也雖然才三週不到,但其地位超群,成功地凌駕於家的兩位公子之上。靖瑄特別喜歡她,她似乎也很喜歡靖瑄,醒著的時候總是要他抱著自己。

靖瑄的入學手續已經辦好,即將成為一名小學生。經過天戈和榮甜的一番細緻商討,他們還是決定將他送到了一所國際雙語小學,也就是俗稱的貴族學校。

在夫妻二人看來,有錢不是他們的錯誤,也無需因為流言蜚語而放棄對子女的教育。越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就越要掌握更多的技能,越早承擔起自己肩上的使命。

“你們要走,我也不攔著,正好,你們可以和蔣斌一起結伴走,他打算帶關寶寶去國外治療,國內的醫療水平還是有限,去國外碰碰運氣。”

站了一會兒,天戈低聲說道。

關寶寶的情況,大家都已經聽說了,人人唏噓,都覺得她和蔣斌這一路走來實在太不容易了。每一次看見希望,然後就是巨大的絕望,一連幾次,皆是如此,就如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他們的命運。

“嗯,我會陪他們一陣子的。只要找到合適的醫院就好,反正你有錢,不用擔心醫『藥』費,慢慢治,總會好起來的。”

欒馳用手肘拱了拱天戈的胸膛,口中揶揄道。

說完,他先笑了。

“不過,有件事我必須還要跟你說。假如有一個叫尹子微的人來中海找你,你一定要儘可能地給他幫助,但前提是確定他沒有在玩你。很抱歉,我之前告訴過他,以後有事可以來找你幫忙。”

欒馳說完這幾句話,馬上向後退開兩步,以免天戈會揍他。

要不是他反應足夠快,一定會捱揍。

天戈咬牙切齒地低吼道:“臭小子,你甩鍋的功力倒是越來越好了!那是你的人,出了事幹嘛來找我?難道我是保姆嗎?”

欒馳嬉皮笑臉地回答道:“你當然不是保姆,你是特別有錢的保姆。再說了,只要是在中海,還沒有你搞不定的事情,找你比找那些老幹部有效多了,省時省力,不是嗎?”

他生怕天戈真的生氣,所以又向一旁跳了幾米遠,確定自己處於安全區域,這才站穩。

哼了一聲,天戈實在懶得和他吵,搖搖頭,轉身就要進門。

見他連問都不問,欒馳反而著急起來,他也不害怕捱打了,幾步竄過去,急吼吼地問道:“你怎麼都不問問具體情況?雖然我們是有保密原則的,不過,假如你強迫我,在這種非常情況下,我還是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他倒是想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在聖彼得堡發生的事情全都說給天戈,但礙於有保密原則的束縛,欒馳不能主動犯錯誤。不過,在他們的保密手冊上也有一條,那就是當『性』命受到嚴重威脅,所持有的機密又不足以達到一定級別的時候,可以透過適當的方式來變通處理。

所以,欒馳現在巴不得天戈抓著他的衣領,問個究竟。

哪知道,天戈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神『色』:“我去給我兒子衝『奶』粉,讓開。”

吃癟的欒馳只好訕訕地退到一旁,這件事畢竟是他理虧,看人家的臉『色』也是意料之中。

很快,又過了幾天,簡若終於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一個月,徹底解放。不過,因為還要繼續喂母『乳』的關係,她無法像榮甜那麼瀟灑,在飲食方面還要繼續注意。

而這一個月裡,蔣斌和關寶寶的關係卻依舊沒有太大的進展:一個是天生的悶葫蘆,除了和工作有關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是很擅長,寡言少語的。一個則是懵懵懂懂的,還拿自己當成小孩,因為不用再上學和考試而整天欣喜不已,卻又不知道能做點什麼。

原本,蔣斌試圖讓她再撿起原來的設計工作,但關寶寶的父母不同意,他們怕女兒太過勞累,寧可讓她閒在家裡。

好在,工作室這幾個月已經漸漸地走入正軌,即便她這個老闆不在,牌也是在正常運營的,第一批設計的產已經於上月在某電商平臺上正式上線,銷量還不錯。

“出國?為什麼要出國?我爸我媽呢?”

關寶寶十分不解,拽著蔣斌的衣袖,搖晃個不停。

她現在雖然已經不排斥和他單獨在一起,但還是做不到像從前那麼親密無間,蔣斌偶爾想要親吻她一下,關寶寶也是馬上閃開,『露』出警覺的表情,這令他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