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傍晚之後,庫房附近的人和車就不多了。

這裡是老城區,即便是老舊庫房,租金也並不是低得令人欣喜若狂。所以,寵天戈判斷,劉順水之所以租下這裡,除了有價格方面的考慮以外,還有其他的因素。

這個因素,就是最重要的安全因素。

他的背景不夠白,最害怕的就是在這方面有風吹草動,而且,二手車市場在近年來十分混『亂』,甚至有一些公司和個人在明知道是贓車的情況下,還敢引入,進行轉讓,牟取利潤。

“劉順水一直沒有『露』面,不過這棟別墅的外面確定有人在輪流守著,懷疑有武器。”

負責向寵天戈報告情況的人,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精瘦男人。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就連寵天戈本人都不知道。因為,他接受僱傭的唯一條件就是,僱主不過問他的私生活。

為了方便,大家都稱呼他為“飛鷹”。

飛鷹是中德混血,自幼在中海長大,據他透『露』,他從八歲開始就接受了一系列非人的訓練,十年後初入僱傭兵戰場,在中東戰場殺人無數,執行過若干任務。

而他現在之所以返回中海,據說是為了他的女兒,一個剛四歲的小女孩。

寵天戈曾看過一張照片,是飛鷹和女兒的合影,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笑的時候『露』出深深的酒窩,年紀小小就是一副美人坯子。

他猜想,在飛鷹的身上,一定也有一段曲折離奇,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但飛鷹對這些事情閉口不言,他只是向寵天戈承諾,自己會嚴格執行他交代的任何事,除了殺人。因為,他要養女兒,所以絕對不能坐牢。

“攻進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種時候,寵天戈也不提別的,他只知道,如果劉順水做縮頭烏龜,一直不肯出來,那麼他索『性』就選擇強攻。

“隨時可以攻進去,不過,差別就在於我方和對方的傷亡。”

飛鷹沉『吟』了片刻,給出回答。

他說的是“傷亡”這個詞,也就意味著,一旦交火,肯定有人會死。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父親的緣故,寵天戈現在不願意雙手染血,除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願意再揹負上任何一條人命。

想必,飛鷹也是持一樣的看法。

沉默了幾秒鐘,飛鷹主動提議:“我帶人從後方潛入,你派人在前方吸引火力,我大概需要七到八分鐘就可以把姓劉的給你抓出來。”

寵天戈眼前一亮:“你有把握?”

說話間,飛鷹已經準備起行頭:防彈衣,防彈背心,一把衝鋒槍,若干匕首……

等到飛鷹帶了三個人離開,一直沒有說過的榮甜才顫聲問道:“快,你掐我一把!真的不是在拍電影嗎?天,他居然是從國外戰場上下來的人?”

雖然每一天的國際新聞都會報道著國外的戰爭,但對於在中海長大的普通人來說,戰爭畢竟是太過遙遠的事情。

“不然呢?你以為鍾萬美僱傭的那群人是從哪裡來的?”

寵天戈戴上耳機,隨時和飛鷹保持聯絡。

見狀,榮甜忽然想起了蔣斌委託自己的那件事,她險些忘了!

只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抓住劉順水,榮甜緊張地用望遠鏡盯著不遠處的那棟別墅。

“這裡是老城區,別墅很貴。”

她喃喃自語,心裡想的是,劉順水的錢還真的不少,光是投資的這幾處房產,可能都會有好幾千萬,甚至上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