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她是真的心虛。

寵天戈那個禽獸真是太過分,幾次三番在周揚面前說些模稜兩可的話語,她不信他那麼敏感聽不出來些許端倪。

周揚站在床沿,擦著頭髮,俯身看了一眼夜嬰寧膝上攤著的雜誌,沒話找話道:“這套內衣倒是很好看。”

夜嬰寧失笑,隨口接道:“那當然,維密的走秀一向是時尚界的風向標。”

頓了頓,兩人都不再開口,好像都各懷鬼胎似的。

周揚站了一會兒,從另一側上了床,床墊立即陷了陷。察覺到他的手臂朝自己伸了過來,夜嬰寧立即緊張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一會兒。”

說罷,她伸手將他那邊的燈關掉,再把自己身邊的閱讀燈調得更暗一些。

“這麼暗,眼睛都要看壞了。”

周揚不由分說地抽走夜嬰寧手裡的雜誌,關燈睡覺。

她蜷縮在他懷中,身體分明有些僵硬,足足過去了二十幾分鍾,睏意襲來,才不自覺地舒展開四肢,沉沉睡去。

將今日一整天的種種細節反覆在腦海中回顧了兩遍,周揚卻是毫無睡意。

聯想到夜嬰寧生日時,寵天戈不請自來的行徑,他頓時有種後背生寒的感覺,自己一直將矛頭狠狠對準早先離開了中海的欒馳,是不是有些太過眼光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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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清晨起床的時候,近乎一夜未睡的周揚錯愕地發現,自己的臉上多了兩隻黑眼圈。

他還等著再見一面寵天戈,出言試探幾句,未料到,喬言訥告訴他,昨晚凌晨寵天戈已經先行離開,據說是家中有急事,被老爺子臨時召喚回去。

聽了他的話,周揚頓時有些遺憾,但又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私心裡,他其實是不想去求證的,更害怕結果令自己難以承受。

用過午飯,一群人鳥獸群散,各自回到市區。

周揚特地叫了司機來接,二人一回到家,新來的保姆迎上來,說有客人在客廳裡等,已經坐了十五分鐘。

夜嬰寧邊換鞋邊問道:“誰呀?”

這保姆新請回家,剛來沒幾天,自然不認得她的親友,一板一眼重複道:“來客說她是您的堂妹,我就請她進來坐了。”

她一驚,急忙以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周揚,後者也正看著她。

“別怕,看看她來做什麼。”

他只當她因為上一次訂婚時的意外而不敢面對夜瀾安,輕聲勸道,說完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保姆,率先大步朝客廳裡走去。

“瀾安來了,久等了,我和你姐姐剛回來。怎麼來之前也不打一個電話。”

周揚笑著招呼道,果然,一邁進客廳,就看見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喝著水的夜瀾安,她身邊還放了一個鼓鼓的紙袋。

“我也是在家閒著無聊,想著隨便出來走走。姐夫,好久不見,怎麼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寧寧姐給你氣受了?”

夜瀾安輕笑一聲,放下水杯,眼波流轉,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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