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寵天戈長出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情緒有些沮喪,緩了緩才開口道:“victoria懷孕了,今早在公司出了意外,剛剛被送到醫院。我想去看看她。”

夜嬰寧一愣,想起那個幹練的女人,也曾三番五次幫助過自己,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

“我馬上換衣服,和你一起過去。”

寵天戈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想想自己一個大男人過去探望也不方便,現在見夜嬰寧主動提出,他鬆口氣,連連點頭。

“哎。”

看著夜嬰寧的背影,他鬼使神差地叫住她,卻又並不說什麼。

她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張張嘴問道:“啊?”

寵天戈抬起手,抹了一把臉,搖搖頭,示意沒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喊她,想說的話有很多,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

夜嬰寧皺皺眉頭,她愈發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心思了,又或者,自己和他之間確有一道無形的牆,看似離得那麼近,卻永遠突破不了這一層阻隔。

叫管家送來一套衣服,夜嬰寧換好後,和寵天戈一起離開酒店。

兩個人開車直奔victoria所在的醫院,是一家綜合『性』質的醫院,距離天寵集團不遠,想來也是公司同事為了就近搶救。

在路上,寵天戈又打了幾個電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今早,victoria到公司以後,在茶水間接水的時候,正在工作中的咖啡機忽然發出奇怪的響聲,她因為害怕向後退,結果鞋跟一崴,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很不幸的是,腹部先著地。

“我並不知道她懷孕,事先她沒有告訴我。”

寵天戈有些自責,victoria做了他三年的秘書,兢兢業業,很守本分,而且她先生也很忙,經常出差。聽說,兩個人很早以前就想要一個小baby,只可惜彼此的工作都很辛苦,無暇顧及。

夜嬰寧嘆氣,將車停好,在醫院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花。

病房裡,先前送victoria來醫院的同事們都已經離開,只剩下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身邊的儀器發出“嘀嘀”的輕響,頭頂的『藥』瓶中還有一小半『藥』水。

見到寵天戈和夜嬰寧,victoria掙扎著想要起來,夜嬰寧連忙上前按住她,急急道:“你躺平,不要動。”

victoria眼圈一紅,嘴唇嚅動幾下,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我剛給你先生打了電話,幫他訂了最近的航班,派了人去機場接,再有三個多小時就能到。”

寵天戈看了一眼時間,輕聲安撫。victoria的先生正在南平出差,得知這個訊息,同樣既吃驚又痛苦,第一時間趕回來。

“我還沒告訴他,想著等他回來,再給他一個驚喜。”

victoria用手捂住嘴,無聲地哽咽,從眼眶中湧出大顆大顆的眼淚。

夜嬰寧坐在床畔,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同樣都是女人,她能明白這種痛苦的感覺,可在這種時候,一切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誰也做不到切身體會。

寵天戈踟躕了片刻,決定去問一下醫生,順便將接下來幾天需要的『藥』物領回來。畢竟他一個男人,在這裡站著也幫不上什麼忙,看著病床上的victoria還有些尷尬。

“別想太多了,好好把身體養好,都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夜嬰寧握著victoria的手,輕輕勸著她。

“或許是天意吧,我已經很小心謹慎了,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以後,連高跟鞋都不敢穿。今天臨出門的時候,我特意換上了一雙矮跟鞋,才3公分,沒想到就崴了腳……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