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痛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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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夜嬰寧拒絕得十分乾脆,欲壑難平的男人危險地眯起眼,連嗓音也增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反問道:“哦,為什麼不行?”
聽出他的不悅,在心頭暗罵了一聲,夜嬰寧扭過頭,伏在寵天戈肩頭,嬌喘道:“我問你,段銳要結婚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他一愣,啼笑皆非,不答反問道:“你現在和我在一起,腦子裡卻居然一直在想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還是說,你們女人都會對閨蜜的男人暗地裡有想法?”
夜嬰寧氣得張開嘴,重重咬上寵天戈的耳垂,冷哼道:“胡說八道!我是為清遲不值,她十八歲就跟了他,算算看多少年,結果到現在一直沒名沒分,又要眼睜睜看著他娶別的女人……”
她越說越心酸,女人最好的年華,其實也不過五七八年,灑脫如蘇清遲也只是個渴望愛情和婚姻的普通女人。若非真的深愛,怎麼會有女人願意同一個官三代糾纏這些年,除了一家“靈焰”,她幾乎沒有要過段銳任何昂貴的禮物。
“其實……除了做不了名正言順的段太太,她也不會過得很差。將來如果真的生了一兒半女,段家老頭子即便不認她,也不會不認重孫。別忘了,段銳可是嫡長孫。”
寵天戈若有所思地回答著夜嬰寧,同時,他亦是不忘偷偷打量著她的神『色』——畢竟,如今自己所處的狀態和段銳幾乎全無二致,他也想要趁機打探一下她的想法,是否願意在自己婚後仍舊保持著兩人之間的情人關係,算是為她事先打一劑預防針。
聽了他“頭頭是道”的分析,若不是因為寵天戈的火熱還深埋在自己體內,夜嬰寧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她真想跳起來大罵幾句才要解恨。
“呵,我以為寵先生能有什麼高見,原來也是想左擁右抱,過上‘紅旗不倒,彩旗飄揚’的日子。只可惜,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我,說腳踩幾條船,早晚都會翻。”
儘管夜嬰寧已經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從這冷冰冰的語氣裡,還是洩『露』了她的心情。
“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寵天戈莫名地浮起一股煩躁情緒,腦子裡很『亂』,幾乎令他無法思考。而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過的,所以讓他感到更加惶恐。
他是怎麼了,為何會擔憂,為何會恐懼,又為何會心虛?!
夜嬰寧咬了咬嘴唇,自嘲道:“是啊,身不由己,我和你上|床,搞不好在你心裡也是身不由己。那你出去!”
她惱怒地去推他,想要起身,試圖將他依舊不見疲|軟的火熱推擠出去。
“別『逼』我!夜嬰寧,你有老公,你們是軍婚不會輕易離婚,所以我們只做|愛,不談情!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該死的,你別擠,你擠不出去!”
暴怒之下,寵天戈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等到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
他的咆哮讓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夜嬰寧呆愣當場,直到傷人的話語字字句句傳入耳膜,陣陣嗡鳴,她才確認,不是自己幻聽,這些話,確實是出於寵天戈的口中。
原來,當一個人悲傷到了極度,嘴角是有自我生命一般,反而會不受控制地向上翹起。
可笑的是,她居然沒有資格去反駁他的話,每個字,都是事實,無從辯駁。
眼前像是在迅速地播放著電影畫面,一幀,再一幀,在彩『色』與黑白之間,快速閃過,無數的鏡頭瘋狂地襲來:和寵天戈在一起時的每一個細節如今想來都是諷刺,都是拙劣演技下的不良產物。
她慢慢地握緊拳頭,剛剛留得稍長一些的指甲刺進肉裡,疼得愈發刻骨銘心。
早該知道,自己對於他,只是偶爾的激情的需要,而自己接近他,也不過是蓄謀已久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