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上古·祭壇（二）

聖石聚結在虹淵最聖之地，它在虹淵的最底端，也是雲端最難進入的地方——聖石殿。

據說若非有緣人，那就必須同時擁有兩位權主的權杖，才能夠破解迷魂陣、安全穿越幻空層，正確解鎖“神靈鎖”。藍淵對此瞭解一二，所以一開始不知道沐尋為何能夠如此輕易就進入了聖石殿，但後來想起她是聖靈這一身份，本就是為守護聖石而生，遂不再奇怪。

她既然能夠隨意出入，那她應該可以隨時過來窺探天機咯？

藍淵跟著沐尋的身後沒敢太過於深刻去琢磨這個問題，畢竟虹淵這個地方，詭奇得很，況且又是要去聖石殿，稍不留意，他極有可能會錯入什麼要命的空間層……而在他此生第一次親眼看到了聖石後，這個問題就完全被他拋去了腦後了。

天生萬物，五令制衡

無可取代，毀必將禍

欲若難填，禍水無邊

一念執著，一念生死

生者魔聖，死者神魔

這是聖石的交代，亦是天諭。

但這40字的天諭，要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有頭沒尾的，讓人乍看之下，捉摸不透它什麼意思。

但藍淵注意到了“神魔”這兩字後，不由得怔了怔，眉頭不由得鎖緊。

又是神魔……記得渡毓提起過這個概念，並且說是神尊提到過……也就是說，神尊很可能已經知曉聖石上的天諭，但為什麼這麼他兩次去了天璣，神尊都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況且依照天諭裡五令制衡這意思，應該是說全界即將會再迎來三位掌權制衡者的意思，這麼大件事，兩位權主不該無動於衷……至少得召集他們這些上神開議事會了。更奇怪的是，如果兩位權主都有所知，那麼不該看不到虹淵外邊如此大的變化……

藍淵有種不詳的預感，雲端之上，乃至全界，或許就要發生一場勢不可擋的劫……

然而這還不是讓藍淵愕然的，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後來被告知的情況——

聖石內的能量體幻化出一個流狀人形物，它用一種近乎警告的語氣，與他們告知了虹淵現在的狀況，“虹淵，現在是一個巨大的祭壇，而其中作為祭品的，是界內各域的魂靈。如若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會召喚出什麼……”

藍淵與沐尋茫然對視一眼，雖感震驚，但不明所以。

“我是知道一處，那裡沉睡了一條巨龍，一旦喚醒它，召喚者即可獲得匹敵一切的能量，而召喚的方法，與在虹淵設祭壇差不多，都是犧牲眾多魂靈，擺設祭壇，以魂祭天，達到召喚的目的……若是召喚者心正則沒什麼，怕就怕召喚者居心叵測，到時候恐怕是要顛覆了這個界，禍害蒼生。”

能進入虹淵的，除了他們這幾個傢伙，還能有誰呢？

當中最多的就是神尊交代要去捕捉的凡妖。神殿將一切異變蒼靈視作逆了規矩之物，是不應該存活在全界內的。

下命令的是神尊……

那麼……

藍淵想到這處，頓時感到寒意襲上背脊……他驚於自己會有如此的猜測，也害怕證實自己的這個猜測。

倒是沐尋，不急不緩的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那虹淵這裡，究竟是……是誰造的孽？”

“該告訴你們的，我已經說的夠多了，剩餘的，需要你們自己去遭遇……存，還是滅，得看全界的造化了。”

說罷，它便消失了，如同從未存在過一樣。而原本閃耀著光彩的聖石，伴隨著它的消失，也暗淡下來，最後成了一顆十分普通的巨石。

鑑於資訊量太大，需要整理的思緒過多，兩人在聖石殿待了好一陣，才都緩過神來。各懷心事的出來到虹淵，在那慘不忍睹的血水之上乘舟漂浮許久，兩人終達成一致，決定分頭行事：藍淵先回去天璣神殿，沐尋則去找靈主。

但他們不知道，就是這一別，即註定了他們的宿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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