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迎戰·破界（二）

而若不是天命難違，迦欒也不會冒著魂魄散盡的危險，進行意念召喚，把這種重量級的秘密透露給他。

“沒事提他作甚？”文坤問道。

“我想說，界內魔族叛亂者，他們的目的，絕不是給黑魔重鑄肉身那麼簡單……他們有更大的陰謀……”燼澈道。

“復活邪神渡毓。”白沐尋接了話，言簡意賅。

“什麼？”文坤和貟離，以及柒蕭遠，因驚愕而異口同聲。其餘人尚不明所以，邪神渡毓，這是個從未聽聞的名字。

“這事，解釋起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邪神渡毓不是個好傢伙，曾經為了把界內搞得一團遭，弒神殺魔，製造人間地獄……一旦邪神復活，那這個界內界外，可都安寧不了。”燼澈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番，持著羽扇，再飄了一眼白沐尋。果然如他所料，白沐尋是知道渡毓這個傢伙的，但他十分好奇，她怎麼知道的……難不成，突然地就開竅了？！

“但在界內時候，完全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唐丘奇怪得很，不管是冥界，抑或凡界，他可都沒聽說過半點關於這人的訊息。

“沒錯，我都活了好幾百年了，從未聽說過什麼渡毓，難道是我們進來以後，與世隔絕，所以孤陋寡聞了？”精靈主也道。

沒錯，既然預示已然提及大災劫，為何沒有提及關於邪神的一隻半點？貟離沉吟良久，也皺起了眉。

如果真的存在邪神渡毓復活這個事情，為何巖礫師父不說？

“唉，不用奇怪了，阿離，我覺得吧，你師父大概也沒預料到這個事情……那堆老傢伙們能力也有極限，怪不得他們。”柒蕭遠嘆了嘆氣，彷彿偷聽到貟離心裡的想法，他的話直接戳到了貟離的疑惑點。

沒錯，既然預示已然提及大災劫，為何沒有提及關於邪神的一隻半點？貟離沉吟良久，也皺起了眉。

如果真的存在邪神渡毓復活這個事情，為何巖礫師父不說？

“唉，不用奇怪了，阿離，我覺得吧，你師父大概也沒預料到這個事情……那堆老傢伙們能力也有極限，怪不得他們。”柒蕭遠嘆了嘆氣，彷彿偷聽到貟離心裡的想法，他的話直接戳到了貟離的疑惑點。

“這傢伙說的沒錯，這些事，雲端的老大也都是沉……前不久才卜曉……它可藏的十分隱蔽，如同那海神，需要瞞天過海……不然連半個魂都保不住……所以沒聽說過也正常。”對於雲端老大已然沉眠的秘密，燼澈差點順出來了，好在改口及時……平緩了一下情緒，他聳聳肩，但見大家還是很迷茫，於是好心補充了一句，“渡毓這個人你們可能陌生，但他造出來的傢伙，沒準你們會略有耳聞……心魔，心魔就是當初渡毓用了他的一滴血，融合進了人的欲和怨，造出來的邪物。”後來他踱步至另一側，在文坤面前停了下來，像是突然來了興趣，竟然打聽起文坤那師父來。

“對了文坤，你那師父……叫什麼名字來著？”

“擎螺山老宿，白一是也。”文坤想也沒想就答道。

“他姓白？”燼澈聽著就皺起了眉，低聲喃喃疑問。

“怎麼有問題？”文坤奇怪不已。燼澈被他這麼反問了一句，頓時笑著搖了搖頭，“暫時沒什麼問題……那你這小夥子，師父又是誰？”

燼澈歪了歪身子，又問了貟離的師父。

“青城山開山老主，白川是也。”文坤搶先一步回答，貟離疑惑不已，他師父不是叫做巖礫麼？剛想開口，柒蕭遠就脫口而出，“阿離，你師父不是巖礫那老傢伙？”

“他就是白川。”文坤瞟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年輕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白川，藏著這個名字那麼久這麼深，也不知為什麼。

“都姓白……”燼澈笑了，“白沐尋，這大概就是你願意帶人進來亡靈海域，並且給文坤續命的原因吧？”

燼澈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一驚。文坤更是愕然，他確實奇怪一向不理凡事的白沐尋，為何會突然愛管閒事起來，為何會因一個下屬，淌一趟無法自保的渾水……以及那麼爽快就給了他靈草續命。

這麼說起來，白沐尋，白一，白川……難不成還是一家人了？！

白沐尋聽了，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她似乎明白過來什麼，但她默不作聲，依舊等著燼澈把話說下去。

“上古云端之界重新分裂，眾古神慘遭大洗牌，箇中緣由暫無所知，只道是後來界內格局重新分化，形成三界，古神涅盤後分散的魂靈後來孕育界內各族。古神尊的意識後來成就了天族，而天族當時的首領，也就是第一任持杖天尊，借救世主，也是古神之一的藍淵之力，重組了雲端秩序，助眾神歸位。但同樣身為古神的沐尋，本該是持衡之力，卻被持杖天尊鎖在了極寒之地……這便造成了界內長達幾千年的力量失衡，由於各方之力撕扯不斷，因此界內也戰亂不斷。但隨著持杖天尊沉眠，這個秘密也跟著被帶進了虹淵。而後來的天尊，都是在繼承前一任的意識，把滅世之神都奉為極惡之靈，並認為天地間但凡是神魔同體，均為極惡之靈的意識蔓延，於是下了禁令，禁止神魔同體之物出現……但不巧，還是出現了白尋這樣一個特殊的神魔同體的神族……我想，這些陳年舊事，大概與那白族的請願墜九天，有些關係……”燼澈說著，轉過身，看向白沐尋，像是在確認她的情緒，而後頓了頓，他繼續道，“在眾神族討伐白尋，要將她處死之時，白族的族人們或許並不清楚白尋和她體內的沐尋，究竟是什麼關係，但起碼是知道了那個被封印在極寒之地的上古滅世之神沐尋，不僅逃了出來，還剛好躲在了白尋體內，與之共存……好巧不巧，這個白尋體內的傢伙，居然還是千年以後——也就是現在——破解劫難的關鍵人物……這也說得通了，為何當初白族長老會，明知道白尋體內住著沐尋的情況下，還願意為其求情，甚至為了保住白尋一人，而舉族領罪，自願墜九天，在凡界隱匿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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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澈的這一番話，又讓眾人一驚。這一驚，是驚在千古往事令人咂舌，也驚在燼澈對於白族舉族墜九天的推測。文坤這就突然明白過來，白沐尋為什麼肯在桃源島時折回去拾取保命魂珠，帶他進來後又慷慨給他靈草續命……她明知道他不會照她的指示，把柒蕭遠他們送出亡靈海域……這完全是看在了他師父的份上……

關於白族之事，燼澈其實還認為，白族長老會里肯定有誰預卜出來了什麼，但因著某種原因，並未告知眾神。但他們情願揹負責罰墜落九天，也不肯將預卜的內容告知，這其中一定是有著什麼要緊的關係，也就是說，預卜的結果就是要讓千年後的這一系列事情，如期發生……而自他們墜落九天以後，白尋這事本該沉寂下來……意料之外的是不久之後，白尋竟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掉進天魔大戰的漩渦之中……記得迦欒說過，心魔在千年之前，天魔大戰時候，已經出來搗亂過，所以白尋再次捲入其中，是否也有邪神渡毓的一層關係，這得再做揣度。

因為，眼下他並沒有什麼依據。

但他偏喜歡揭穿一些什麼，讓人陷入窘境……他還有一個事要說。

“白一，白川，都是千年前因了你的關係受牽連，隱匿在陸嶼卻失去自由的族人……這些才是你救人的原因，縱容獨步，替白川收留這兩個年輕人，以及給文坤續命……”燼澈說著笑得更加燦爛了些，眼角眉梢都是故意，“你在贖罪，白沐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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