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煉的賀丹南感覺有人走進房間連忙睜開眼,看到鍾於有些神魂落魄的模樣,她心中一驚忙問道:“鍾於,你怎麼了?”鍾於雙目略有些無神,他抬頭看向賀丹南:“我我現在是在做夢嗎?”賀丹南聽到這句話頓時大驚失色,她兩步走到鍾於身旁將自己的神魂石緊貼在鍾於的心口,頓時一股溫暖柔和的氣息在鍾於心間瀰漫開來。

鍾於舒服的長出了口氣,他本來有些迷茫的眼神又恢復了清明,看到賀丹南的關切眼神,鍾於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了。”賀丹南見狀才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忽然走火入魔。”鍾於走到桌邊坐下,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天玄,它還沉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賀丹南同樣坐下笑道:“那小傢伙這次可真是喝的不少,估計會睡個一陣子。”

隨即她又說道:“你剛才到底怎麼了?認識你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鍾於聞言苦笑兩聲:“剛才我被打擊的不輕。”賀丹南白了他一眼:“你這種修煉速度還被打擊了?那我是不是該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抹脖子?”

鍾於笑了笑看著她說出了關於刀傀儡的事,聽完後賀丹南同樣震驚,現在她理解為什麼鍾於會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本來實力極強的鐘於在刀傀儡面前弱不禁風,後來經過一番苦練方才讓自己實力更進一大步,再次去挑戰的時候還是敗在了原來的地方。

這就像某個人每天靠著勤儉節約攢靈石,有一天他數了數自己攢夠了一千塊靈石,很高興然後更加勤儉節約的去攢,過了一段時間數一數發現還是一千塊靈石,這種挫敗感不是誰都能一笑而過的,似乎自己那段時間的努力根本毫無作用,賀丹南沉思道:“有古怪,這裡面一定有古怪。”

鍾於苦笑:“我當然知道有古怪了,可還是很難受。”賀丹南噗嗤一聲笑了,她可從來沒見過鍾於這樣的一面。接下來的日子鍾於依舊沉浸在自我打擊中不可自拔,他每日一早便會前往刀陣磨練,受重傷後回到房間休養,只要傷一好便再次前往,在這種修煉中反覆往來。

在這期間鍾於讓天玄拿出那顆紫珠給賀丹南和王吾使用,二人在紫珠的幫助下進展神速,其中賀丹南成功踏入神人境,而王吾雖然還未到,但卻也不遠了。賀丹南使用過後便跟鍾於承諾,絕對不會洩露紫珠的存在,她更沒有提讓其他玄雷門使用紫珠這件事。

因為她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先不說鍾於能否信得過他們,就連自己也不敢保證他們會守口如瓶,畢竟這紫珠的能力太過逆天了,鍾於本以為這紫珠是拔苗助長用過一次後再也不用,但賀丹南卻跟他說可以放心使用。

因為紫珠只是激發了人在某一境界內的隱藏天賦,並沒有後患,並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紫珠激發天賦的,這個要看個人潛力,有些人即便得到了紫珠也只不過能拿來做裝飾品,雖然如此,但使用紫珠的間隔也不能太短,否則會讓根基不穩。鍾於便打算讓自己在神人境的根基穩定下來後再使用此珠。

同時王吾又送給鍾於二十支羽箭,這麼久的時間他自然不只能做這些,但奈何材料不夠,在神府中也得不到補充,只好先做這些在緊急關頭使用,而到了後來鍾於已經不回到房間中養傷了,因為他傷的很重只能掉在哪就在哪養傷,這是在他能接住第十三招開始的。

第十四招就像一顆星辰撞在身上,那種傷勢要是普通人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即便鍾於體魄異於常人,但重傷垂死也是在所難免的,故而賀丹南每次都會留在外面照看鐘於,幫他療傷,她也不只一次勸過鍾於別再自殘,但鍾於根本聽不進去,在這條路上漸行漸遠,其他託月宗和玄雷門弟子只要平常小心一些那會主動偷襲自己的雕塑倒也沒什麼擔心。

他們不是在宮殿的房間裡修行就是在附近探索或者閒逛,自王吾將那二十支箭矢遞給鍾於之後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鍾於再也沒見過他一眼。眾人在宮殿中足足待了五個月的時間,加上之前過去的近四個月,他們已經進入餘晉神府九個月時間了,再有三月便要離去。

這平靜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破了,鍾於正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恢復傷勢,忽然一個玄雷門弟子急匆匆的來到此地,在宮殿的人都知道鍾於每天都會來此自殘,並且賀丹南陪在其身邊:“少主,楊源來了,不過傷的很重。”

聽到這句話二人都是一驚,楊源身為泉沁州第一人帝天的唯一弟子,現在又踏入了神人境,即便遇到強大的妖獸也應該能全身而退,為何會重傷?這件事有些緊急,賀丹南也顧不上那麼多,他略有些粗魯的將鍾於背上朝房間走去,還一邊說道:“先把楊源安置在鍾於旁邊的房間裡。”

那人答應一聲連忙快速離去,鍾於覺得自己被一個女子揹著有些尷尬:“你”“別說話,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鍾於苦笑出聲,很快鍾於被安放在房間裡,賀丹南離去了,鍾於扭頭看向桌上的大水桶:“你這傢伙怎麼還在裡面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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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天玄酒醒之後發現自己回到宮殿,便再一次讓人拿來一個大木桶泡了進去,每天大部分時間反倒是在大木桶裡度過,鍾於知道事情原因也沒說什麼。他閉上雙目用靈力修復傷體,但他馬上就被打斷,賀丹南只出去了一小會就回來了,她坐在鍾於身旁輕皺著眉頭。鍾於見狀問道:“發生了什麼?”賀丹南看向他:“是勇銳。”

聽到這個名字鍾於愣了愣,他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一息後鍾於才恍然:“是那個擁有白虎傳承的混元宗之人?”賀丹南點頭:“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你還記得跟我說過的事嗎?你說你在這裡硬抗了三個月的炎熱,回到小城後發現遍地屍體,而且他們的血都被吸乾了。”

鍾於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賀丹南繼續說道:“現在看來那個吸乾了所有人血的正是勇銳,他體內的白虎之金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跟之前的金色不同,現在成為了黑紅色,就像乾枯的血一樣。”“沒想到是他。”

鍾於低頭自語,賀丹南繼續說道:“現在的勇銳已經走入了歧途,若是任他生長下去遲早會變成殺人狂魔,但魔化後的他實力大增,跟楊源決戰一場二人兩敗俱傷。”鍾於沉默了一陣,他忽然問道:“跟楊兄一起的那些人呢?”

當初他們兩方分別的時候,楊源帶走了皇極城、仁王城、巨靈門還有一些散修勢力,他們的人數比自己一方還多。賀丹南的臉色沉重起來,她緩緩開口:“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兩人跟著楊源來到此地,並且那兩人受傷太重能否活下來也未可知。”

聽到這話鍾於的臉色變了,那時候離開的可有一百多人,可現在卻只剩下三個人回來,而且還都受了重傷,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鍾於問出這句話,賀丹南搖頭道:“這個我還沒問,我看他傷勢很重讓他先好好休息,等他傷好一些後再去詢問吧。”

鍾於點了點頭。他們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第二日鍾於不再前往刀陣,而是來到楊源的房間,賀丹南也跟在一旁,經過一晚的休養楊源的傷勢好了一些,不過他的體魄沒有鍾於這麼強悍所以現在也只是能開口說話其他的連動一根手指都難。看到鍾於到來,楊源露出苦澀的笑容:“鍾兄,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種方式。”

鍾於笑了笑:“你我修煉之人重傷實屬家常便飯,昨天我還不是跟你一樣躺在床上嗎?”楊源聞言輕搖了搖頭,鍾於繼續問道:“楊兄,這五個月的時間都發生了什麼,為何你們只剩三個人來此。”

在分別之前鍾於就已經跟楊源說過自己會回到這個宮殿,並讓楊源有空之後來此找他喝酒暢聊,但沒想到他來找自己不是要喝酒而是重傷,楊源的臉色很快黯淡下去,他緩緩道來:“跟你們分別之後,我們就選了個方向去探索神府,大約半月之後遭遇了天殘門等人。

那些人一見我們便來挑釁,我當時很意外,因為他們都還不清楚你是不是也在我們隊伍中,按理說應該躲著才對,我們把他們殺的狼狽逃竄,但很快勇銳就出現了,他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血腥氣,即便距離很遠我也聞到了,在那之前我也見過勇銳,他本不是這樣

。遇到後他什麼也沒說就衝殺過來,我跟他大戰,我們實力不相伯仲,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可就在這時勇銳竟然卑鄙的使用自身能力將周圍參戰的其他人捲進來,他們根本擋不住勇銳的攻勢,很多人在那一役被殺,我們打了一整天時間最後精疲力盡各自退去,不過沒過幾天我們又遭遇然後再次交戰。

五個月的時間我們就是這樣在戰鬥中度過,每時每刻都要提防他們偷襲,我也看出來那些人早已疲累不堪,但很奇怪他們還是一成不變的跟我們死耗,彷彿根本不把自己當人,就那樣,我們雙方足足耗了五個月的時間,從本來的一百多人耗到七十多人,再到三十多人,最後只剩下我們三人逃走,不過他們也好不到哪去,除了勇銳之外沒有一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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