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的男子嗤笑兩聲:“四位國君什麼時候真的那麼信守承諾了,我看這次十有八九他們會在暗中派出超級高手前往四龍城。”

穿著華貴的男子搖頭笑了笑:“那你就錯了,這一次與以往不同,要是有哪一國敢破壞約定,其他三國便會合力打擊,即便真的有哪位國君心中存在這個意思恐怕也會萬分小心,並且不到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讓那些高手出擊。”

那人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我國派出的是哪位皇子?”“聽叔叔說是四皇子費青。”“哦?!是那位二十歲便踏入武聖階的天才皇子,真可惜,他本來是羅親王的兒子,現在卻成了皇帝陛下的義子。”

“這有什麼可惜的?成為皇子不比親王之子更有前途嗎,並且...”說到這裡那穿著華貴的男子又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並且此次我國前往四龍城抓捕靈玄吞天獸的主力根本不是費青皇子。”

“什麼?!他竟然都不是主力?”男子嘴角帶笑半眯著眼睛不再說話,旁邊之人頓時氣急:“你小子倒是說啊!主力是誰?”男子看到那人這幅表情心中似乎極為暢快。

他喝了一口茶然後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看周圍,看著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不說那人,就連一旁偷聽的鐘于都有種把他暴打一頓然後逼供的衝動。

等了許久那人才面色慎重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啪”“哎呀!你怎麼打我?”“你小子就是欠打!”鍾於站在角落又繼續偷聽了一陣發現他們的話題漸漸又回到了此次事件的主角萱夢身上。

後面的東西他便不感興趣,低下頭去在角落中閉目養神。直到鍾於感覺到一股精銳之氣才再次睜開眼來,他走到窗邊朝下看去,發現此刻街道兩旁已經站滿了身穿暗棕色鎧甲的兵士。

遠遠的,三個男子騎著高頭大馬緩緩朝此地接近,鍾於目力極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清楚的看到了三人的長相,中間一人面相普通臉色略有些發白眼窩也有些深陷,看樣子應該是一個酒色過度之人。

騎馬走在他左邊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此人身穿一身青色長袍,其上繡著各種華麗的紋路,右邊一人則跟他們不同,首先是他騎乘的駿馬顏色略深,眼神犀利身上套著厚厚的甲冑。

騎馬的人年紀約在四五十歲,面容剛毅揹帶披風頭戴盔帽,一看便是軍中大將。鍾於輕靠牆壁暗自打量了一番三人,腦海中早已開始計算若是自己以一敵三勝的可能性會有多少。

這倒不是鍾於想跟他們作對,而是鍾於多年來養成的一種習慣,在他心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敵人,自己有必要在看到陌生人的第一眼便暗自計算一番,以免出現致命的危險。

當然,只是從表面上觀察一番並不能看出什麼,但高手身上一般都會存在隱隱的氣勢,那種氣勢會讓鍾於感覺到危險。便在鍾於暗自思量的時候,那三人已經走進花紅樓並且踩在了樓梯上,鍾於悄然收斂了自己的所有氣息,在暗中靜靜的看著三人的背影。

其實此次表演早就可以開始,眾人只是在等待九皇子,他一到場,一切便都開始了,鍾於來到一個視線不錯的位置看向中間的高臺,當他視線投過去的第一眼看到臺中站著的女子後,整個身體都怔住了一瞬。

只見女子身穿紫色紗裙,一張俏臉堪稱閉月羞花,頭髮只是用一條粉色絲帶懶散的束在腦後,鍾於對跳舞一竅不通,所以不知道女子此刻跳的是什麼舞,他只覺得女子在臺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歷了千萬年的累積而來,其中似乎蘊含著數不清的美和柔。

鍾於此刻竟有種呆滯的感覺,眼前輕輕舞動的身姿就像一個粉紅世界的視窗在鍾於面前緩緩開啟,讓鍾於有種不顧一切前去探索的衝動。女子在臺上的一顰一笑都勾動著鍾於的靈魂,那一雙看似在笑實則冷若冰霜的牟子一直在鍾於眼前流轉。

場中非常安靜,這一刻沒有任何讚歎聲或是表揚聲,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發出聲音,在這種人數眾多的場面,這樣的景象無疑很奇特,鍾於不知道自己沉浸在女子舞蹈中多久才醒過神來。

他忽然眼前一亮,此刻鐘於找到了葉清的身影,葉清竟然是那女子的伴舞,他身穿淺綠色紗裙與其她三個女子一同圍在萱夢周圍,五人組合成一幅美妙的畫面,若不是周圍俗氣太多,這一幕便恍若仙境。

坐在最前面的九皇子和其他眾人也從萱夢的舞蹈中醒轉過來,只不過他的眼神依舊痴迷:“真美啊。”一邊說著九皇子一邊飲盡杯中的酒。旁邊侍女連忙再次給他倒滿。

坐在他左手邊的甲冑男子撫著鬍鬚哈哈一笑:“那是當然,否則當初皇帝陛下也不會痴迷不已了。”九皇子聞言同樣笑出聲來:“段城主,你可真是有福啊,能經常看到萱夢姑娘的舞姿。”

段水,安鑫城城主聞言露出笑意,喝了一杯酒後說道:“殿下,你若喜歡的話也可以每月都來一次安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