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院相比較,這個院安靜得過於詭異了些,就連鳥兒鳴叫的聲音都沒有!

兩個丫鬟從院中匆匆走過,不一會兒院中再次走來一行丫鬟,她們面無表情、神『色』匆匆,人人手中都端著一個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罐子。院中這般安靜,行走的人又是這樣神『色』匆匆,無端端的這個院被營造上了緊張的氣氛。

此行人過了不久,再是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院門口就出現了一個紫『色』身影,身後還跟著兩個黑『色』衣衫銀『色』面具的女子。

“長老!聖女已經沐浴!再過一會兒,應該就可以來見您了!”屋內衝出一名白『色』衣衫的婢女,見到喻輕歌立刻恭敬跪地,神『色』緊張。

“知道了!”

淡淡應一聲,喻輕歌抬著步子向屋子裡走去,身後的兩個黑衣身影緊跟上。待到喻輕歌和兩人一起離開,跪在地上的婢女才擦擦汗站起來。

今天的長老來得太突然,她差點就……

長老一向心思縝密,也不知道西穎姐應不應付得過來。

整理一番思緒,這婢女又邁著碎步兢兢業業的走進屋子裡。

煙霧繚繞的浴房內,精緻復古的大木桶,長髮披『露』在桶外,雪白柔嫩的肌膚,被『藥』材浸泡焼煮過的渾濁的溫水,此刻的西穎正閉著眼。臉頰上是細密的汗水,臉上是又痛苦卻又銷魂的表情。

半年時間,西穎被喻家養得極好,日日都是珍饈美食,茶水糕點,且從不讓她沾染粗活,不,應該說是一點兒活兒。她每天吃飽了之後就是在院子裡看花觀湖,品茶發呆,泡澡做夢!

人會長成什麼樣子全看是被怎麼養的,從前的西穎是一個婢女,言行舉止間全是莽撞和風風火火的意味。往好的地方說,她是一股子清純自由,無拘無束,不受規矩束縛,頗具狹義風範和江湖義士的女子。往壞了地方講,她就是一個沒規矩的丫頭,是粗俗低賤的婢女,身上總沒那種出眾奪人眼目的貴氣。

以前缺少的東西,被喻家這樣養了半年,現在的西穎,面容更加精緻,光是從『露』在外面的臉頰就可以看出幾分貴氣和光彩奪目。

這是『藥』浴,喻家每天都要讓她泡上一泡。起初她還泡的很樂意,覺得這喻家聖女待遇不錯,被人伺候得也不錯。直到三月前她在泡澡時做了一個夢,夢裡是很可怕的場面,是些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很可怕。可怕可怕的醒來了,醒來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氣血上湧,渾身的惹意都衝著腦袋而去!那一刻她很想殺人,很想把站在她身邊的婢女掐死。

花拉好大的力氣控制住自己,她從浴桶裡出來,看著白『色』渾濁的水,再看看上面飄著的細碎不知名『藥』材。她轉開眸子,再看到面前婢女手裡還拿著的『藥』材。心中十分鬱悶,但又不知如何化解這鬱悶。

從那一日起,她每次泡澡都會昏昏欲睡,然後做夢,夢醒了之後全是一些負面情緒。時間一長,西穎腦子再不對也意識到了,這個澡有毒,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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