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打了一番,西淮也不指望再找什麼解陣方法。先是沒有不說,就算是有,這一番打『亂』,早就應該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想要破陣,除了遵循規規矩矩的破陣方法,其他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從西以『色』眼皮子底下出來,西淮心中還是很不爽快。在西家,西以『色』也算是和自己走的比較近的人,她以為,在她心中,她也不會差了。然而果然還是那個道理,什麼都是自己以為而已。

西家祠堂很大,說起來算是一座山,越過路上的層層荊棘,西淮最後出了西家祠堂的地界。也就是她離開西家祠堂地界的那一刻,安上城全城上空突然亮起一層白『色』光芒,這些光芒還帶著繁瑣的符號,西淮停下腳步震驚看向天空。

白『色』光芒和符號開始從上空向下消散,觸及到物品時會有些黑『色』的東西向上,看上去就像是消失在空氣中。

西淮呼吸一頓,加快速度向西府去,到達西府門前時目光觸及門口倒下的侍衛,西淮心中一緊立刻向著大堂而去。

門口的侍衛原本是完好無損的,現在卻只剩下粉『色』白骨,那個快速消散的情況,看起來是要逐漸消散。

西蘭西梵還在屋子裡,她們兩個不能就這樣草率,他們值得更好的散場。

匆忙衝進屋子裡,西淮速度再快也沒能快過西恩設下的消散,西蘭西梵已經面目全非,甚至比門口那具屍體消散得更加快。西淮來時,兩人已經只剩下正在消散的白骨和皺起的衣衫。

腳步停下,這個消散她無法阻止,更無法還原。

驟然間明白了,陣法的解法是她。

去一次祠堂再出來,就是解陣的方法,以她為陣!

突然一笑,西淮眼神越發冷酷。

西恩到底想做什麼?!

“呵呵呵……”越過四界,正在前往帝境的西恩發令人害怕的笑聲,他感覺到了西淮觸動得陣法。臉上帶著殘忍憤怒,嘲笑輕蔑。

“玉上帝尊……”

嘴上呢喃,眼神發狠。

西淮,本是可以在這淮上成為最高尚的存在,可惜的是她卻自甘俯低,在最低階大陸做個少主,最後還遇見了帝淮上,這是天意。

沒能攔住也攔不住西恩西蘭的消散,那兩人的身體消散殆盡,西淮最後從骨戒中拿出了一粒很小的骨質感強烈的珠子放在兩人衣衫上。

看著西梵威風凜凜的戰袍,腦海中突然閃過的是他在防線時出現的樣子,霸氣威武,不可一世,又幹淨瀟灑。

她很欣賞西梵擁有的東西,也很喜歡西梵得感覺,這種喜歡是敬意的喜歡,並不是會有衝動的喜歡。

緬懷過西梵和西蘭,西淮起身不回頭,直接向府外而去。站在西府門口,西淮看著裡面,高牆青瓦,黑石斑駁,這一切很熟悉,但又陌生了。曾經的畫面浮現眼前,那時西梵舉著長槍離去,傍晚的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地面影中還是那個身負長槍,一身威武霸氣的西梵。背影中,他依舊是閃閃發光,乾乾淨淨,乾乾脆脆。

巧笑嫣兮的西蘭,雖然嘴上不停的在教導她,每次有事總是會聽自己的。她在跟她講外面的故事,屬於自己的故事,西蘭還有一個小師兄……

看著西府內,西淮不自覺思緒就飄遠了,當初為了讓西蘭和端禾赴正式在一起,端禾赴被她勸回家族要他帶來十里紅妝求娶西蘭。誰知他這一去出了這些事,現在西蘭隕,端禾赴恐怕……

“你對西府做了什麼?!”一聲尖銳的聲音拉回思緒,西淮轉身看向急忙噴跑而來並喘著粗氣的西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