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淮沒有選擇苟且偷生而是選擇了與他一起抗爭倒是讓葉朗心中有些意外,他本以為他免不了要費一些口舌來說服這個色胚。

“需要你做的很簡單,三日後子蘇來到你梁州城下時,你休書與他,邀請他與吶滬凝心公主到城中一敘,共商梁州大計,只要子蘇不在軍營中,老夫定能尋了機會重新掌管被子蘇收編的降軍。”

經過這段日子的尾隨,葉朗已經探明瞭吶滬軍中的形勢,從徐州府到園洲,固洲,都是由凝心帶領著吶滬軍隊為先行軍,在前探路,而子蘇帶領著收編的降軍在後尾隨,所以他認為,只要用了那調虎離山之計,把子蘇關在梁州府,屆時他混進降軍,那裡都是他的舊部,想要反水不過是振臂一呼的事情。

宇文淮質疑,他雖然從來不懷疑葉朗這麼多年在軍中的支援,但是把人引到梁州城內?這不是不攻自破嘛:“這個子蘇未必會這樣聽話吧?”

葉朗冷哼:“你信中寫了何談之意,子蘇就一定會上當的,這一路走來,除了徐州府他費了些力氣,餘下的都頗為順當,難免會大意輕敵,只要他進了梁州府,那不就是進了你的地盤,大軍在城外,你城中扣押子蘇,老夫城外接管軍隊,一石二鳥。”

“扣押?你在想什麼?傻子才會孤身一人進城,子蘇怎麼會不帶兵士?”

葉朗背手,俯身而立:“不過是一些近衛,你堂堂一洲之主,如果連區區近衛都搞不定,肥肉到嘴裡硬是吃不消,老夫就真的無可奈何了。”

宇文淮被葉朗這樣搶白,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既然是何談,終歸不會把大軍開進城裡,那麼只是近衛,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話說回來,事成之後,葉大將軍可別過河拆橋的好。”

葉朗冷笑:“拆橋?那也要看王爺您是不是那座渡河的橋。”

宇文淮攥拳:“將軍這話未免太小瞧我宇文淮了吧?只要子蘇敢進我梁州城,本王就有的是辦法讓他再也走不出這個城門,倒是將軍您,就有十足的把握能收回軍權?畢竟嘛,堂堂軍中元帥卻落荒而逃,導致全軍覆沒,投降敵軍,本王著實懷疑,這樣的大將軍,會不會還有往日的威信可言。”

宇文淮這話真是戳到了葉朗的痛處,的確,這也是他心中最為擔憂的地方,他的下落不明是導致宇文泓戰敗的重要原因,而他這個主帥在戰鬥的關鍵時刻為了借子蘇的刀名正言順的幹掉宇文泓,也的的確確造成了十萬大軍分崩離析的慘狀。

這尾隨的一路,他本想尋了機會送信去降軍中的舊部手上,裡應外合,奪回軍權,可是偏偏子蘇治軍十分嚴格,而收編的大祿軍隊又各個乖順,實在讓他無法下手,這才逼不得已的找宇文淮聯盟,爭取困住子蘇,再行大事。

自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葉朗的計劃,至於成功與否,又有誰能知道呢?

宇文淮果然夠聽話,凝心和白淺的先頭部隊剛剛到了距離梁州府三里之外的郊區,宇文淮的信函就已經快馬加鞭的送了過來。

自從某心和某淺經歷了大蟒蛇事件之後,就徹底狼狽為殲了,兩個人一副你儂我儂的姿態,完全將涼嫣和顧青城當成空氣。

自然,凝心還跟著顧青城鬧彆扭,面子上拉不下來,送信的任務就交給了白淺。

白淺策馬奔騰,從隊伍前端跑到隊伍微端,涼嫣在馬車裡搖搖欲睡,猛然發現白淺居然坐了上來,嘲笑,小白牙招搖撞騙的顯示著二丫姑娘的一派天真:“哎喲喲,白淺將軍今兒怎麼這麼閒?你家公主大人自己在前面開路,你怎麼放心呢?”

白淺在得知二丫就是曾經的涼嫣時,整個人是呆滯的,以至於現在看見她那張二丫的臉,還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嫣···嫣兒,你別說話,你白淺哥哥我害怕。”

涼嫣翻眼皮兒,瀟灑的倒在顧青城的身上,表示著自己是有靠山的。

“怕什麼怕?你連你家公主都不怕,這天底下還會有怕的?”

一提起凝心,白淺嘿嘿笑:“我老婆,那自然是天下最兇猛的···嘿嘿,可是那可是我老婆,所以說我老婆真是高階大氣上檔次。”

顧青城森森的嘆了一口氣,他竟然開始想念宇文淳這種腹黑的傢伙了,因為如今的他身邊真的圍繞了太多白痴的弱智兒,諸如面前的白淺。

顧青城張口:“有事?這馬車空間不大。”

白淺咳咳:“自然是有正事的,不然我哪敢打擾兄長的好事,瞧,前面梁州府送來的信函。”

展開信封,顧青城一目十行,涼嫣一行十目、

“這個宇文淮什麼情況?大軍還沒開到他梁州門外,他就急著請哥哥你吃飯了,這是鴻門宴嗎?”

涼嫣唧唧喳喳的揪著顧青城的袖子,一臉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