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秦萱都回到了剛開學認識楚辭時的狀態。

像一隻刺蝟,豎起滿身的利刺,不給予任何人任何接近的機會。

楚辭聽課的間隙看了一眼秦萱。

她把手機立起來,靠在厚厚一摞書本後面,利用視線盲區,企圖擋住老師的視線。

她語文成績很好,只要她的成績保持好,甚至有提高的趨勢,語文老師基本不會管她。

她就如此明目張膽地在課堂上刷著微博。

秦萱其實還帶著無線藍芽耳機在聽歌。

她刷著頁面,忽而刷到一條定位在省醫院的微博,配圖是一張男人的側臉照。

文案是:今天去拔牙,卻看見一個好帥的醫生,我還期待他是不是我的主治醫生,不過好遺憾,他好像不是牙科的。

秦萱指尖猶豫,點開那張圖片。

那張臉秦萱是如此熟悉。

哪怕只有一個側臉,但是秦萱可以肯定,那是她日思夜想的秦先生。

她心裡震撼,秦先生回錦川了,卻沒有告訴她,就像他離開時一樣。

她剛想關掉手機,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手機螢幕上閃爍著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來電顯示是本地號碼。

秦萱抿嘴,這是她牢記於心的一串號碼,是陳女士反複默寫的號碼,是秦先生離開錦川前用了好多年的號碼……

楚辭又走神看了秦萱一下,就看見了不停閃爍的螢幕。

他看見來電自行掛掉,不多時,又是同一個號碼打了過來。

這次,秦萱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了。

她有些兇狠的扯下藍芽耳機,將手機扣在桌面上,神情恍惚。

——

秦萱奔跑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她沒有接秦先生的電話,她要去省醫院親眼看一看。

她沒有請到假,一直焦灼的等到放學,便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風在耳邊呼嘯,秦萱時不時撥開糊在臉上的發絲。

平時不覺得,如今跑起來,卻覺得公交車站到省醫院的這段路有如天路,看不到盡頭。

她雙手稱在膝蓋上,揹包胡亂的掛在一邊,她大口地喘氣,抬頭凝視錦川中心醫院幾個大字。

秦萱調整好了狀態,一路順著路標找到了心內科的辦公室。

她查了一下值班表,秦致遠三個字十分醒目,排了不少的班期。

秦萱敲敲辦公室的門,裡面一位女醫師從檔案裡抬起頭來,“看病先掛號。”

“您好,我想找一下秦致遠秦醫生。”

女醫生掃了她幾眼,“他不在,你找他什麼事?”

“呃……那你可以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嗎?”

那女醫生皺眉,“你有什麼事告訴我也一樣,我會轉告。”

秦萱躊躇。

這時,另一位醫生拿著一張紙進來,“他現在可能在住院部,小姑娘找他什麼事?”

秦萱忙不疊向他道謝,抬腿就往住院部跑。

女醫生在和另一位醫生說話,滿是疑惑:“這秦醫生才剛來沒幾天,怎麼就有人找了?”

男醫生不以為意,“可能是家屬吧。”

“什麼家屬,秦醫生剛從美國回來,黃金單身漢。”女醫生撇嘴。

“你怎麼知道人家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