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靠在門後,沉聲:“你剛才做什麼?”

秦萱又慫了,她本來打算抱了就跑來著。她望天,“抱你啊。”

楚辭眯起眼睛,上次秦萱抱他他就沒能捉住她,這次怎麼說也不能讓她跑了。

他一步一步向秦萱逼近,秦萱一步一步往後退,恍惚之間,秦萱覺得這個場景很是熟悉,但是又想不來是她曾經做了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她隨著楚辭一步一步後退,最後退到書桌邊,退無可退。楚辭還在向前,她只好向後彎腰。楚辭也就跟著向前彎腰,一隻手撐在桌上。

啊!她剛被他壁咚完,又要被他桌咚了。

“秦萱,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飄?”

她茫然的看他:“什麼?”

“我記得你以前不會搞偷襲的。”

她無言以對,這不是不搞偷襲他沒什麼反應嗎?但是看著楚辭近在咫尺的臉,她有些慌:“你要幹嘛?”

他直起身,退後一步:“不幹嘛,就嚇嚇你。”

秦萱也站直,她忽然問他:“你就是喜歡我吧。”

楚辭掀開嘴皮:“怎麼可能。”

秦萱臉皮厚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厚:“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對吧!”

楚辭還沒開口,秦萱就風一樣跑了出去。他最後抿唇,有一絲惱。他確實如秦萱所說來著……

——

秦萱堆著笑回家,經過客廳時還和楚譯的朋友們打了聲招呼,喊得對方一愣一愣的,只好對楚譯說:“你表妹很熱情啊……”

楚譯也只有幹笑。

她推開家門,就看見了客廳裡的陳女士。

她笑容消失,面無表情:“你怎麼來了。”

陳女士看著她皺眉:“你這是去哪瘋了?不好好在家學習,成天往外面跑,你都高一下了就不能收收心?還有你這穿的是什麼?外面撿的?”

聽到陳女士劈頭一頓數落,秦萱的心情差到了幾點。

她沉默的往自己房間裡走,陳女士卻不放過她,一直在數落著,甚至還數落起了秦萱的朋友。

秦萱一下就不高興了。她根本就不認識她的任何一個朋友,根本就沒有資格對她的朋友評頭論足指手畫腳。

她站住,冷著臉:“我是出去做題的,你卻說我出去玩。我的朋友學習都很努力,你卻說他們肯定考不起大學。我是愛玩,但我也有在學。你對我根本就不瞭解。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裡數落我?就因為這一身血液?簡直好笑。”

秦先生叫住她:“秦萱,少說兩句。”

秦萱根本就不想少說兩句,陳女士真的是令她很委屈。她自從搬過來和秦先生住以後,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了,突然一下,就爆發了。

被秦萱教。

被說的煩了,秦萱後來的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如果你正常一點,我爸根本不會跟你離婚!”

陳女士生平最討厭有人說她的病。她知道自己的精神病,每當一說起這件事,她就會覺得是在嘲笑她,而事實上,她確實以為秦先生是因為她的病才跟她離婚的。

她今天來就是想和秦先生談一下複婚的事,而秦先生剛不留情面的拒絕她,秦萱就回來了。

現在又聽到秦萱提起她的病,她火氣一上來,伸手給了秦萱一巴掌。

秦萱捂著臉,也不知道是疼哭的還是氣哭的。她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好憤憤然出門,用力的關上門。

秦先生想追出去,卻被陳女士攔住:“你不許去,你的好女兒,淨像了你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