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朗氣清,又有清風拂曉,簡直是老天爺都似乎樂見長安城內的大小姑娘變漂亮。

“哎,王家的姐姐,你今天也來了?”

“呵呵,是啊,萬家的妹子,你是不知道啊,昨日我家老爺回去後,死活都要讓我來吃上一次滋補小黃瓜,沒辦法,姐姐我就只能依著他了。”

“對對,我家老爺昨天也是這樣的,唉,你說像我們這都已經半老徐娘的人了,要那麼漂亮幹什麼啊?”

雀仙門樓門前,有著相識的人家頓時互相打起招呼來,女人之間的家長裡短,好不熱鬧。

說著話的同時,又時不時嬌羞的看向自家的老爺,聲音還不小,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此來的目的。

在旁邊駐足的男子見到自家娘子望過來,無不溫和的笑著回應,但是等得一轉身,就和老友苦笑一陣。

“老王,你是不知道昨晚我的痛苦啊....”

老萬深深的嘆了一聲氣,對著面前的老友抱怨道。

“別說,別說,兄弟我知道。”

老王深有同感的急忙制止,隨後看著不遠處自家談笑風生的夫人,感嘆道:

“不過,我家那婆娘確實跟了我二十幾年,這麼多年都是任勞任怨的在背後給我操持著家,今天有著機會使得我們再次恩愛一回,花再多錢,也算值了。”

老萬有了觸動,望向他家那位,也是跟了他十多年,漸漸人老珠黃,自己便很少再碰她。

想想就有些自責,她除了變得老了一些外,卻比無數膚白貌美的嬌弱女子更懂他的心。

或許,這也算不得花費,而是一種獲得?

恰巧,這時萬夫人嬌羞的望了過來,但眼神中,帶的卻是期盼和忐忑。

希望自己能在外人面前,獲得夫君的肯定。

老萬微笑點頭,報以溫和,似乎和以往一樣,但這次比之前更加的認真,更加的走心,這一瞬間,像有無數的柔情都在這目光中。

萬夫人一顫,似乎能夠感覺到老萬的心意,眼中霎時間,就有眼淚在其中打轉。

“哎,萬家的妹妹,你怎麼了?”

王夫人驚訝道。

萬夫人擦擦緋紅的眼角,轉過頭來笑著道:“沒事,剛剛可能是有風沙吹進了眼吧。”

雖然是對著王夫人說的話,但那臉上的笑意,眼角的餘光,卻是是無時不對準了不遠處的老萬。

“咯吱。”

午時一到,雀仙樓準時開門,這次,無人再像以前般蜂擁的擠進去了。

而是看著走出來的駱賓王,等著他說話。

上次年三十,也是如此,有不少人都帶著家眷過來,楊掌櫃體諒人,令客人按名字分批次進去。

駱賓王一開門,嚇了一跳,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人,其中又是女子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