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長安城大街,行人漸多,有路過雀仙樓者,都發現了那明晃晃的告示。

“咦?‘有事外出,時間不定’,楊掌櫃是出去了嗎?”

“楊掌櫃的怎麼又出去了啊?”

“唉,這次時間還不定,看來不會少了,以後的日子,怎麼辦啊?”

“是啊,是啊。”

一群人圍在告示前,指指點點,盡皆忍不住抱怨起來,能特意過來看的,都是酒樓的老顧客了。

每天吃慣了雀仙樓的菜,以前偶爾消失個一天兩天,也就算了,但看告示的意思,似乎日子不少啊。

這不是難為他們嗎?

“哎,有誰知道楊掌櫃到底是幹嘛去了嗎,有什麼事還需要他親自去啊,吩咐給我們,難道還會辦不成?”一個氣度不俗的中年人自通道。

“哈哈,原來是樑子爵。”

另一人好奇看了一眼,拱手客氣的說著,話語一轉:“有些事交給子爵辦得了,可也有些事,子爵是辦不了的啊。”

“哦?有哪些事是我辦不了的?”樑子爵不滿道,他好歹是個子爵,又有著父蔭,無論在軍隊還是朝堂都有著關係。

或許有些大事確實辦不了,但被當面這樣說,卻是不樂意了。

那人也不慌,笑呵呵道:“楊掌櫃年歲漸長,自然是要考慮傳宗接代的事情,怎麼,生孩子的事情,你也能幫忙啊?”

“哈哈。”

“不能,不能。”樑子爵笑著急忙擺手,之前的一點不滿也化為烏有。

確實,楊掌櫃若真是去忙生孩子的事情,他豈敢去幫忙?

那不是找死嗎?

這時,眾人中最年長也是威望最高的老錢指了指那說生孩子的人,笑罵道:“老蔡啊老蔡,你也就只敢在楊掌櫃的離開後胡咧咧,等得哪日楊掌櫃的聽到,非把你拉黑了不可。”

“嘿嘿,對,對,剛剛是我老蔡亂說的,諸位別當真啊,可千萬別傳出去了。”老蔡急忙賠笑道。

“哈哈,這老蔡..”

眾人都是和善的大笑一聲,明顯是沒有放在心上。

“哎,錢老爺,你是在戶部有著任職的,可知道楊掌櫃的到底是去哪了啊?”

其中一人好奇道。

話落,所有人也都望向老錢。

老錢笑眯眯的,擺擺手道:“可別說我在戶部有著任職,人家都是讀書人,我一個商人,蒙陛下聖恩在裡面有個一官半職,算不得什麼。”

話雖如此說,臉上卻是難掩驕傲之色。

像商人,即使每年都有上供給朝廷,也多是以爵位賞賜,以示嘉獎,在朝堂上,還是在戶部中,有著真正任職的,卻是少之又少。

得意了一會兒,老錢突然低聲道:“要說楊掌櫃的到底去哪裡了啊,我還真知道。”

“哦?那快說說,是去哪裡了啊?”

“聽說這次是陛下讓楊掌櫃和晉王作為使者,去山東那邊求雨去了。”

“求雨?”

“山東那邊我知道,我有個最近從山東那邊過來的堂弟,他和我說過,在廣陽那一帶,好像說是要出現大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