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楊軒說兕子的心疾能治?”

立政殿內,李世民和長孫皇后聽到眼前李治的稟報,一驚,急忙再次不確定的問著。

作為兩人最小的女兒,兕子自小聰慧可愛,但只要一想到兕子的心疾之狀,兩人卻是每每私底下低泣。

宮中的御醫,地方的神醫,就是上次來京的孫思邈,也是隻得開出幾幅療養的方子,言能活幾載,只得聽天由命了。

所以兩人對於兕子,也是更加的憐惜和疼愛,對方要什麼,就給什麼。

只為了彌補對小女兒莫名的虧欠和無奈。

誰知,就在兩人絕望之際,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居然峰迴路轉,楊軒,居然說會治這心疾。

兩人這下,真的是說不出來的欣喜和忐忑了。

生怕,這是一次給了希望,又再次讓人絕望的安慰話,隨後想起當初楊軒治同為絕症天花時的淡然自信神態,才突然驚覺,楊軒,好像還是個神醫來著。

只是因為平時出手的少,被他的廚藝和才華給大大掩蓋了,使得他們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但這次,心疾,乃是先天之症,即使是兩人不通醫術,也知這病,和其它的病症絕不相同。

乃是天生的。

這樣一種上天註定了的病症,是人力能夠治好的嗎?

李治看出了父皇和母后的疑惑和忐忑,說實話,他作為親眼見著的人,也是摸不著頭腦,但此時,也是隻得如實回答了。

“父皇,母后,掌櫃的說,兕子只要連續去他那一個月,就能治好了,而且,在來之前,掌櫃的已經出手一次了,但…”

李治說到這裡,有些為難,實在是對於掌櫃的治療手法,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但什麼…?”李世民急忙問道。

在三人回到皇宮之後,兕子仍是睡著還沒醒的,為防著涼,所以被直接送到寢殿去了。

此刻見不到真人,自然在李治這裡,得問清楚一些。

李治猶豫片刻,斟酌著詞語,使得能更加清晰明瞭一些,有些不確定的道:

“掌櫃的拿一隻手,放在兕子的心臟位置,半個時辰後,掌櫃的就說好了,兒臣想,應當是掌櫃的手法高超,行的是鬼神之能,所以我等凡人,看不透徹。”

“鬼神之能…?”

李世民黑著一張臉,沉聲道:“為善,你即將就是太子,是一國之儲君,豈能信鬼神之說?”

“是,兒臣知錯了。”

李治神色一正,急忙恭敬一禮,主動請罪道。

同時聽著話語,心中一喜,雖然入住了東宮,但在名義上,終究還不是太子,讓他有些忐忑。

此刻得到父皇的肯定說法,心中一顆大石頭,才算真的落下來了。

“嗯。”

李世民滿意的點點頭。

作為未來的皇帝,若是信了鬼神,以後必是亂國之舉,等到那時,天天不問蒼生問鬼神,被妖僧或邪道所哄騙,遲早得玩蛋。

這是歷朝歷代,都有著共識的,看著這煌煌青史,就會發現,只要教派一旦大肆興起,就證明著,當朝國君,不是個昏庸之人,就是個殘暴之徒。

國家豈能長久?

不過在他心裡,卻是暗自嘀咕,楊軒以前說的求長生,難道還真的修煉出什麼名堂了?

坐在旁邊,一直聽著稟報的長孫皇后聽到楊軒的治療手法,卻是頗有些惱怒。

作為女子,她想的和李世民不一樣,想的卻是女兒的清白問題,兕子雖然只有四歲,那也是公主,是女子。

現在就被楊軒觸碰到女子的隱私部位,豈能不氣?

知道楊軒再禽獸,也不會有著那想法,相信也是為了治病所為,但只要想著,長孫皇后卻就是一陣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