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望著眼前稚嫩靈動的小童,沉吟片刻,含額點點頭:“提詩倒是無妨,不過,想要寫在我這牆壁上,必須我看過,才能准許!”

他這酒樓別以為看起來簡樸普通,單靠著顏色,似乎勉強算得上典雅,但其內實質,卻不是凡物。

想要在上面提詩,不是驚豔絕倫者,詩詞水準得到他認可,提上去不過是汙了他這酒樓的檔次。

看在對方未來是響徹萬古的詩仙份上,所以允許他有一個表現的機會!

不過,行不行,還是得看他是否認可。

畢竟詩仙,那也是以後的詩仙,現在還只是一個稚童。

李白一喜,也不在意話中的‘過目’這一關,朝著楊軒拱手一謝後,稚嫩的豪聲道

“小二,上筆墨!”

因為之前的場景他沒看到,也不知在場其他人的身份,只當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酒樓。

所以自信豪氣的一喊,想要為恩公的酒樓增添幾分色彩,助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這樣一道小男子漢的聲音,當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饒有興趣的看著小李白這番表演。

看看這個五六歲的稚童,能寫出什麼樣的‘鴻篇巨著’!

陳仙兒和李治兩人,自覺把目光看向了駱賓王,雖然三人都有筆墨。

但現在拿出來的只有駱賓王一人。

不是想要詩詞嗎?

送上門來的,還不主動點

駱賓王本是不欲搭理的,但是看到陳仙兒兩人都看著自己,引得旁人也跟著注目。

頓時幽怨的朝兩人瞄了一眼。

這樣一個小屁孩能寫出什麼詩詞啊?

不是浪費他的紙和墨嗎?

駱賓王滿懷怨憤,慢吞吞的從旁邊櫃子裡把筆墨再次拿出來,一步當作三步走,慢如龜速。

在他看來,小李白以前就是個痴傻兒,現在因智慧湯圓而治好,那也是白紙一張。

說提詩讓他們雀仙樓生意更加興隆,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他們雀仙樓需要靠著一個稚童的詩詞來得名聲,那不是笑話嘛?

不說掌櫃的楊軒,店小二李治,就是他駱賓王拿出去,也是一張招牌。

一個比他當年作‘鵝鵝鵝’還小的小孩,能寫出什麼狗屁詩詞啊?

駱賓王越想越不是事,連帶著把小李白也鄙夷上了,這下動作就更慢了。

就是得讓對方等著。

“哎,小二,你能不能快點啊,走的這麼慢,是腿腳不方便嗎?”

李白歪著腦袋疑惑道,隨後三步作兩步上前一把筆墨給搶了過來,轉身離去的時候還認真說了一句:

“腿腳不方便,還是別做小二的好,去作燒火的伙伕,那事情不用腳力!”

“我.....”

駱賓王被這一聲埋汰,當即就想一腳踹這小屁孩的屁股上,腿腳不方便?

還伙伕?

真拿他駱賓王當下人呢?

看著旁邊人憋笑的表情,心中鬱結,臉上也是黑一下,白一下,就像是變臉一樣。

最後深深把怒氣壓下。

看著李白鋪好紙張後準備揮墨了,三步作一步的走上前,他倒要看看,過會兒對方是怎麼被自己這個‘腿腳不方便的伙伕’指點!

還得好好‘指點’一下!

想到這裡,駱賓王嘴角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