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傅雲灃回來了,見到受傷的白玉堂,也是一驚,不知他如何這副模樣。

白玉堂則含糊自稱是與禁軍起了衝突,用了雲雁回啟發他的理由。

傅雲灃氣哼哼地道:“那些禁軍之中,許多都是紈絝子弟,高門衙內,頑劣不堪,最喜倚仗權勢聚眾惹事,賢弟,你莫要放在心上,就待在我家,看誰能找到你。”

雲雁回他們一家,可以說對禁軍都沒什麼好感,主要就是因為周惠林。所以白玉堂那個解釋真的說對了,傅雲灃一點懷疑也沒有。他的兄弟這麼個脾氣,不和禁軍的衙內們起衝突才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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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雁回晚上老老實實吃飯,睡覺,一點異動也沒有,這就叫白玉堂更加放心,自己的身份沒有被揭穿了,安心在此養傷睡覺。

到了第二日,雲雁回便去找包拯,將白玉堂現在正住在家中的事情告訴了他,只說是昨日見禁軍盤查,才想起在宮中聽到的事情,有所懷疑繼父的結拜兄弟。

包拯一聽,也是一驚,“難怪我們遍尋不見,原來他就在眼皮底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白玉堂離開封府只有幾步之遙呢

雲雁回說了一下自己打探得來的資訊:“我是想,既然官家也欣賞白玉堂,白玉堂也是忠義之輩,只不過現在有些障礙,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叫白玉堂知道官家的心意,歸順朝廷?”

包拯聽了,點頭道:“不錯,官家求賢若渴,我們應當為他分憂。既然如此,我隨你去見那白玉堂,探一探他的心意吧。”

“這樣……那您不要帶任何人,尤其是展護衛,去我家吧。見了大人,白玉堂肯定先是吃驚,然後看到您好像只是來串門的,就會躲在房內不出去,我們假意談起白玉堂,好讓他知道心意,這便好說了。”雲雁回設計了一番劇本,包拯和他對了一下細節,就兩下散了。

到了這一日下班,雲雁回回家去,果然看到包拯在他家等候。

包拯也會做戲得很,鄭蘋和傅雲灃在招待他,他就說自己是來找雲雁回有事的,鄭蘋不疑有他。而白玉堂本來十分吃驚,但一看包拯身邊沒有任何護衛,果然以為他真的是來找雲雁回的。

雲雁回一回來,也一臉驚訝地和包拯見禮。

包拯說道:“官家最近催得益發緊了,讓我們將那白玉堂捉住。本府思來想去,實在尋不到白玉堂蹤跡,但是有一個法子,想將一些話告知他。雁哥兒,你看,是否可以透過市井中人的口舌,傳與他知呢?”

雲雁回:“哎呀,怎麼無緣無故又開始催促了?”

白玉堂在房內聽見自己的名字,頓時支稜起耳朵細聽。

“你最近在鹽鐵司,不知道,白玉堂又犯了案。”包拯將白玉堂殺人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們已猜到十有八九就是白玉堂殺的,但是透過此事,我們更確定了,白玉堂雖然行事有些闇昧,也確實是個俠義之輩,加上武功高強,故此,官家大有招攬之心,本府也十分欣賞。只是他現躲著我們,沒法叫他知道並且相信我們。”

“這確實是個難題啊,”雲雁回說道,“只是,透過那些市井中人傳話,一來是慢了些,二來是怕他們自由發揮,傳到白玉堂耳朵裡和原來的不一樣,而且也沒有什麼可信度。”

包拯憂愁地道:“這可如何是好呢?”

雲雁回提議道:“府尊,不如這樣吧,我們就像以前公佈油條的秘方一樣,在開封府外面貼一封信,直接說很欣賞白玉堂,邀請他到府中一敘。白玉堂是英雄好漢,又十分高傲,我們若是這樣做,他見了,肯定會來的。”

包拯一聽,“雖然有些另闢蹊徑,但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本府回去就擬信!”

白玉堂在房內,聽著包拯和雲雁回明裡暗裡把他誇了一百遍,心裡也不禁開心了起來,他去做那些事,本來就是想讓仁宗看見他的本事不比展昭差,現在仁宗和包拯都發現了,他自然是滿意得很。

外面,包拯和雲雁回又說了幾句,就回去了。

白玉堂走了出來,若無其事地問道:“方才是什麼人?”

雲雁回便說是自己的上司,然後提起白玉堂的事情,“就是這樣了,唉,現在要給他寫公開信,他應該會去,就是不知道幾時去。我有點害怕啊,以前冒犯過他。”

白玉堂心中暗爽,矜持地道:“嗯,若是此人和你所說一般,想必也不會在意你那時的胡言亂語。”

他看著雲雁回忐忑的樣子,不由得開始設想自己身份暴露的時候,雲雁回吃驚的樣子,越想越好笑。

“呵呵,那樣就最好啦。”殊不知,雲雁回也看著他那一臉掩飾不住地傲嬌,在心裡唸叨呢,得意什麼啊,馬甲早就掉了好嗎?

……

次日,開封府外張貼出了一封信,附近的百姓紛紛圍上去看,有識字的還給大家念出來。

“致,錦毛鼠白玉堂的公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