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悅,“雁哥兒這一個多月來操勞了,看你黑瘦許多,瞭然師弟和鄭娘子都該心疼了。節會管理那邊你繼續放一放,且去休息一段時間吧。”

雲雁回乾脆地應了,與智生各自回家去。

一回去,差點把鄭蘋嚇到。

鄭蘋在家裡,雲雁回進門,逆著光對她笑,喊了聲媽媽,只看得見牙在亮。

“……”鄭蘋半晌才敢認,“我的兒啊,是你嗎?”

“不是我是誰,”雲雁回底氣不足,“是……曬黑了一點兒吧。”

這能是一點嗎?鄭蘋眼淚都快忍不住了,把雲雁回揉進懷裡,“兒啊,怎黑得像塊炭了?方丈不是派你養魚麼?”

“真有那麼黑嗎?”雲雁回鬱悶地摸了摸臉,“很難看?”

鄭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喜歡兒子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不難看啊,於是含淚點了點頭。

待到雙宜和小寶回來,也是一致地說黑極了,尤其是和身上有明顯的色差,很不好看。

雲雁迴心道看來我還是和古天樂不一樣,換個色大家都不能接受,誰叫現在不以黑為美,於是老老實實去找了然,希望他開些美白的藥。

瞭然也被嚇了一跳,忙開了些藥,端詳半天,“且再買些洗面藥吧。”

“至於嗎?”雲雁回甚是懷疑,這洗面藥就是古代的潔面乳,什麼去油祛痘潤膚美白,效果之多和現代產品也不差,而且還有不少名牌專賣店。

既然大夫都這麼說了,雲雁回還是去買了些洗面藥來,內服外敷,雙管齊下,他還沒怎麼樣,鄭蘋反正是每天盯著他的臉看有沒有白回來。

鄭蘋還拘著雲雁回不讓他再出門,免得又曬太陽。

雲雁回就在家裡繼續想禾花魚日後上市銷售的事情,雖說可以想見銷路不是問題,但以他之見,禾花魚最好是和相藍紙一樣,做成品牌。

這是一個可以長久發展的路子,禾花魚多養幾代後,質量也會越來越好,更可以擴大到寺裡其他稻田,增產不少,品牌更是有助大相國寺的影響力。

如此在家憋了好幾天,雲雁回憋出了個一箭雙鵰的主意。

為了佐證,雲雁回又要去做個市場調查,只是他剛要往外面躥,就被鄭蘋按住,“雁哥兒啊,你也不看看你這臉,可不許往外跑了,乖乖在家養好了。”

“娘,男人的臉要那麼白做什麼!”雲雁回急了。

“怎麼不要?女娘愛美,你若是生得醜陋無比,日後哪有人願意嫁給你,黑黑的,多難看。”鄭蘋唸叨道,“你得聽過來人的話,雖說你現在不懂這些,但是日後有得你煩惱……”

“娘,我才多大,您就開始考慮這個了?”雲雁回無語,“就不能換個角度想想嘛,我要是成就一番事業,就算烏漆墨黑,也有小娘子願意嫁給我的。”

“哪能是什麼好人家的嗎?”鄭蘋戳了戳他的腦門兒。

雲雁回捂著腦門氣鼓鼓地看著她,趁其不備就往她腋下的空檔鑽,誰知鄭蘋機警得很,手一落下來,就把雲雁回夾在懷裡,整個抱了起來。

“還真有點兒重,快抱不動咯。”鄭蘋把雲雁回抱了回去,關上門,“別怪娘,娘得為了你的未來負責。”

雲雁回欲哭無淚,活生生又被鄭蘋在家鎖了半月,經過迴圈,皮白回來不少,鄭蘋才準他出門,只是吩咐切不可再暴曬。

雲雁回在汴梁城裡一連跑了多日,做好市場調查,心中有數了,方去找方丈。

“方丈,關於這個禾花魚日後的上市銷售,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這個,可能還要聯合節會管理處的力量,甚至整個大相國寺的合作。”雲雁回說道。

在方丈看來,賣魚麼,不就是上魚市賣,或者直接供給酒樓腳店,還有什麼銷售方式?

雲雁回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我應該在大相國寺第一屆國際美食節上推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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