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開心了,他嬌蠻慣了,伸手便想推趙允初一下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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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想,手剛剛碰到趙允初的肩膀,就被護磨喝樂心切的趙允初條件反射地抓住胳臂,反手便是一摔,身體擰著跌到地上。

而且因為趙允初還抓著他胳臂,只聽咔的一聲,整條手臂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扭著,折了。

趙允初趕緊撒手,“我沒有用力!”

“……”少年聽了這話,差點氣昏過去,又生理性疼痛得淚流滿面,拿另隻手的袖子抹臉,“你給我等著,我,我要你好看……”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最近怎麼這麼倒黴!還想七夕一個人出來逛逛換下心情,竟被個小毛孩兒打折手了!

趙允初非常不理解,“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趙允初也知道自己力氣比較大,從小他爹孃就教他控制好自己的力氣,否則容易傷人。方才是一下子被推,身體比腦子快,根本沒控制得住。

但是趙允初卻覺得,這是這人自找的啊,你幹嘛推人呢?

惠衝也忍不住說道:“這位小郎君,要講道理啊,分明是你動手不成反而受傷。”

正在這時,雲雁回也解完手回來了,看到他們攤位前有個姿勢詭異的人坐著,路過的人都在瞧了。在他去廁所的短短時間裡,這是發生什麼了?

“怎麼了?”

那人聽到聲音,望了過來,看到雲雁回後,竟是喊了一句:“是你!”

雲雁回一看他,先是心裡猛然一驚,因為這人正是前幾日因為揍他一拳被他和雙宜套了麻袋之人,他一下子想到是不是這人查到他是誰,跑來算賬了。

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如果真是查到了,看到他不可能那副驚訝的模樣。嗯,應該是巧合。

雲雁回於是放下心來,也驚訝地說:“是你啊……”

惠衝看看說道:“咦,你們認識啊?”

若是有交情那就尷尬了,這人可是被允初師弟打折胳膊了。

趙允初也想歪了,十分委屈地搶著說:“雁哥兒,是他先動手想打我的。”

“……”雲雁回摸了摸自己還沒好全的臉,“嗯,當初也是他先動手給了我一拳的。”

趙允初、惠衝:“……”

周惠林很尷尬,但是又很不甘心:“嘁,你分明和鄭凌是一夥的,揍你怎麼了。”

雲雁回聽到鄭字,心裡猛跳了一下,這個人名按話意,指的分明是那日另一個少年。雲雁回曾去找過開封府的當值衙役,但是對方十分謹慎,並不透露半分。

這會兒雲雁回聽了,便不動聲色。然而聽完整句話又十分不爽,想著是不是該再套一次麻袋了。

趙允初撈了撈袖子:“師兄,我把他另一條胳膊也拆了。”

周惠林嚇得不顧疼痛,往後蹭了幾步,殺豬一般叫道:“你敢,我爹乃是工部侍郎!”

趙允初小臉繃得緊緊的,一點兒也沒露怯,“那又怎麼樣,我姓趙,打死你不過在家關幾年!”

周惠林傻了,沒想到這小孩竟是宗室。而且聽其意思和官家關係還算近的,很可能是哪位親王家的王子。先皇子嗣單薄,如今只餘官家,堂兄弟可就是最近的兄弟了。

不是說每個宗室都牛,但打死他可不是不可能降死罪麼,你敢跟人豁出去玩兒狠?衙內怕什麼樣的人?不一定怕背景比他們硬的,但一定怕比他們更狠的,尤其是二者相加。

他真想這人是胡說八道的,但是冒充宗室是大罪,看此人穿著更非平民。

別說周惠林了,其實雲雁回和惠衝也傻了,不明白趙允初怎麼撂狠話了,擺身份是一回事,但是正常來說,不會開口就是頗有些無賴的殺招吧。

何況這根本不是他們這位師弟平日的畫風啊,趙允初,一個連碰瓷兒都不會的人誒。哎喲喂,雲雁回曾認證的當世唯一的傻白甜王子皇孫難道也是西貝貨?

“你你你……你不敢……”周惠林自己說著都沒底氣了,不禁看向惠沖和雲雁回,這時候,能打圓場的只有他們了。

果然,惠衝拉住了趙允初,雲雁回也輕輕開口道:“大過節的,退一步海闊天空。”

忍一時風平浪靜……媽的,都知道家門了,回頭人後再搞你。

開什麼玩笑,以為只有家世更過硬的能治你嗎?套麻袋還不夠,那這次正經教你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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