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道:“那爾等是不記得還是不知道?那次宴會不止菜色是雲雁回操辦的,明月、常娥之景,也是他的設計,所以要說養歌伎,這廝說不定早就做過了。”

不記得的有之,不知道也有之。

中秋那時候雲雁回在開封府還不久,這件事在民間知道的比較多,至於在場的人,當時雲雁回沒名氣,聽過名字也忘了,知道更多的是他後來幫官家辦的事了。

這會兒仁宗一說,眾人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仁宗又道:“而且啊,要我看,雲雁回到底是縱情聲色,還是養了一班人,準備編排節目捧人,都是兩說呢——我看還是後者更有可能,至少是主要的。”

鄭苠:“……”

眾人:“……”

仁宗說得太有道理,導致大家一時間都沒話說了。

因話在仁宗面前過了一遍,於是,轉眼間雲雁回的清白就被洗刷乾淨了,仁宗的話被傳開了,加上壁畫的事情剛剛發生,這下子是算是坐實了雲雁回在眾人心中的形象。

便是以前沒覺得的人,現在看雲雁回,也總覺得他幹什麼都像是在搞事情了……

最可樂的是,一直到“冤屈”洗刷乾淨,雲雁回才知道自己還被誤會過。

……

雲雁回正在審稿呢,審完後《開封府報》的編輯來取稿子,開開心心地告訴他,“主編,聽說官家幫你辯白了,你養的一班歌伎一定不是為了夜夜笙歌,而是為了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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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雁回:“……?!”

雲雁回一臉懵逼地說:“你說什麼,還有人說過我夜夜笙歌?”

編輯:??

編輯也很懵逼,什麼,難道這件事誰都沒有告訴過雁哥兒?

這當然了,不熟的不好意思去說,熟的人都如趙允初、鄭蘋、仁宗一般對雲雁回的人格充滿了信任,所以誰也沒告訴他。

“你給我說清楚了。”雲雁回揪住這編輯拷問了一番,聽完後登時哭笑不得。

到底是該感謝大家對他這麼信任,還是該哭一下自己的形象已經固定成這樣了。

“算了算了……我還有事……”雲雁回在稿子上籤了字,交還給編輯。

他今日裡要去趙幼悟那裡一趟,因為之前安排好了,鄭凌他們得給趙幼悟的宮殿裡畫上壁畫,雲雁回過去督工。

給趙幼悟畫壁畫,就和給酒家、寺廟畫壁畫不一樣了,鄭凌和雲雁回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把童話故事給呈現出來。

雲雁回和翰林圖畫院的眾人到了趙幼悟那裡,鄭凌他們開始幹活,雲雁回站在一旁。

有人稟報了趙幼悟雲雁回來了,她便拉著宮女的手,快步走出來了。

雲雁回笑著蹲下來,“殿下。”

趙幼悟抓著雲雁回的袖子,“師兄,我聽說你藏了一些唱曲兒的人,你可以叫她們唱給我聽嗎?”

雲雁回:“……”

雲雁回的臉都僵了,“殿下聽誰說的?”

這事傳到官家面前倒也罷了,連趙幼悟都知道,那就有點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