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東京日報》的嗎?就是那上面一個很有名的評者,專門撰寫京內大小館子酒家的評論,現今在京中,不知多少店家求三貓而不得。”

“不錯,此人用貓來評級,三貓以上,便是值得一嚐了。”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這個我知道,但是他不是叫‘白玉為堂貓做馬’嗎?為什麼你們要叫他‘白玉貓’?”

“白玉為堂貓做馬也太長了!一般,大家都簡稱白玉貓。”

“說到這個,我覺得這個白玉貓真是個妙人兒,白玉為堂貓做馬的意思,定然是極為愛貓,幻想能有如此大貓為伴,或是自己變成小人兒,依偎在貓兒上。”

白玉堂:¥

白玉貓是什麼簡稱,還有那些奇怪的幻想又是什麼?為什麼要從他的筆名中強行領悟出這些東西?

這完全背離了白玉堂的初衷,讓他覺得非常生氣。

“白玉為堂貓做馬”本來是形容叫臭貓做牛做馬,但是他們簡稱為白玉貓,卻好像他白玉堂也是個貓之類的。

還說他是非常喜歡貓,才這樣起名的,真是不知所謂!

那兩人看白玉堂兩道濃眉皺了起來,不自覺弱氣起來,“兄臺,我們說錯了嗎?”

白玉堂自然不會那麼傻,將自己的真實設想說出來,那樣豈不是暴露身份了,所以,他只是冷著臉搖了搖頭,然後坐正身體了。

見他忽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那兩人也只好訕訕轉頭,心道這是哪裡來的公子哥兒,這麼難伺候的樣子。還好,他們不是這人的家人,不必理會。

白玉堂等了兩刻鐘,夥計託著盤子,將他的香煎禾花魚呈了上來,然後揚聲道:“香煎禾花魚來了!郎君請看,禾花魚香酥入味,乃是最佳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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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禾花魚兩面煎到金黃,點綴著配料,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

京人都知道,禾花魚要煎得好,火候很重要,不是老廚子,難以掌握好。有經驗的廚子,那禾花魚下鍋煎好之後,不要做什麼處理,直接吃就極為美味。

白玉堂挾起一條禾花魚,咬了一口。

就火候來說,的確到位。但是白玉堂嘗過之後,用筷子扒拉了兩下,就放下了,面上流露出一些嘲諷。

旁邊兩個人只見那個莫名其妙的公子哥兒待到菜上來,只吃了一口,就擱下筷子,然後竟起身會賬走人了!

“他怎麼走了啊?”

“禾花魚價格最近那麼高,他買了也不遲,就走了?難道這菜有位問題?”

夥計聽他們這麼說,連忙說道:“二位,興許是人家有什麼急事呢,我們的菜絕不可能有問題的!”

他怕以訛傳訛,壞了店裡的名聲,甚至把菜推了過去,叫他們嚐嚐,反正白玉堂只吃了一口。

那兩人還真的各自挾起一塊魚肉吃了,入口之後,眼睛一亮,“果然是正宗的禾花魚啊!”

“又香又酥,連魚骨頭也炸酥了卻不焦,好,好!”

看來,那個公子哥兒真的是有什麼急事啊,真是可惜了這一盤美味。

在場的人就這樣想著,並未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