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作廢了!”黎音作勢要搶,忽的發現上面蓋了兩個紅紅的軍章。

蕭漠得意洋洋地把結婚申請書舉高:“已經生效了哦,蓋章入檔案,沒毛病。”

“我是瞎寫的!蕭漠你還給我!”

“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打個賭?”蕭漠揚手把申請書扔到衣櫃上,黎音張嘴看著他,有點懵,身高優勢還有這樣的嗎!

可她身高不夠又無可奈何,只能順著蕭漠的話問:“賭什麼?”

“賭這個盒子裡的東西。”蕭漠的視線挪到黎音手中緊緊拽著的盒子上,“你剛剛說裡面的東西和我無關,我現在跟你賭,如果不是那枚戒指,這張結婚申請書你隨時可以撕了,檔案什麼的,你一句話,我全部抹去!”

蕭漠的語氣很嚴肅,黎音知道,這不光是一個賭約,更是蕭漠的忐忑不安,他在賭,在確認,確認她是不是還愛著他。

“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呢,說了跟你無關就是無關。”黎音把盒子拿在手中,並不是很想開啟。

蕭漠的態度卻非常堅決:“因為我知道它在召喚我來,開啟吧,你不是想要作廢申請書嗎,只要盒子裡不是那枚戒指,我立刻就把申請書給撕了!”

“誰說我想撕了……”話剛出口,黎音忽的住了嘴,她氣氣地釘了蕭漠一眼,終於緩緩開啟了那個盒子。

鑽石在戒指中心跳動著,閃爍的光芒映在兩人眼中,蕭漠呼吸一沉,搶了盒子關上,一手揮落散在床上的行李,轉而狠狠地,深刻地,把黎音壓在了床上。

她愛他!

她還愛著他!

蕭漠再難壓抑住一直的慾望,張嘴咬開了黎音的唇。黎音只覺得心臟猛地一顫,身體和靈魂彷彿在一瞬間都落入了男人的陷阱,他忍耐好久,她又何嘗不是?

她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地經歷生死,原以為遇到蕭漠,遇到一個同樣在槍林彈雨中生活的人,她會更肆無忌憚地追求刺激。

可是此時此刻,不,是他們相愛之後的每時每刻,她期盼的卻是安定。

這個男人,是她真正的歸處。

黎音提了呼吸,激烈地回吻著蕭漠,津液從唇齒間溢位,卻難解身心的飢渴。蕭漠不想再忍,婚紗照也照了,申請書也蓋了章,天殺的鬼門關都走過那麼多回了,他不能再放手,絕對不行!

蕭漠順著黎音的脖頸一直吻下去,唇齒停在了黎音胸口的拉鍊上,他輕聲問:“音音,讓我蓋個章吧,好不好?”

黎音微眯著眼,意亂神迷:“嗯?蕭漠——”

一聲“蕭漠”嬌媚入耳,蕭漠霎時心癢難耐,他再顧不得其他,直接撕開了黎音的上衣。往日的舊傷錚錚入目,那日霰彈槍傷還沒有全好,蕭漠輕輕吻著那些傷疤,一滴淚猝不及防地打在黎音的肌膚上。

燙得驚人。

“蕭漠,你?哭了?”黎音抬手接住了另一滴淚,有些打趣道,“不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嗎,你怎麼這麼容易就哭了。傷口很難看吧?嚇著你了?”

“不……對不起,音音。”

“你身上也有啊,那天在海上,如果不是你為我擋了一槍,我可能也活不到現在。”黎音微微向上把蕭漠拉起來,“我都不曾怪過你,你就別這麼傷心了。”

蕭漠撐在黎音身側,拉過被子給她搭著身子,他哪裡能不自責:“那些人本就是衝著我來的。”

“傻不傻,你剛剛還說這是我們的命運。這一次的圍剿行動,不也是專門衝著我來的嗎?”黎音轉頭,面對面看著蕭漠,兩人溫熱的呼吸交替著,對方的臉上還有尚未退去的紅暈。

房間的溫度很高,他們貼得這麼近,黎音有點喘不過氣,她微微推開蕭漠,打岔問道:“你不是要看裡面是什麼嗎,幹嘛關上了?我差點以為你要把它扔了。”

“如果沒有你,它也只是個破石頭而已。”

蕭漠輕輕撫摸著黎音的臉,她的臉蛋像一樣又白又軟,蕭漠幾乎迷醉,輕嘆一聲:“每次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希望是世界末日,不然乾脆時間就此停止……外界的東西再與你我無關,多好。”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黎音說著,冷不防壞笑一聲,沿著蕭漠的腹部往下一抓,蕭漠脊背一僵:“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