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雄攬著他肩膀,道:“看上哪個了,跟哥說,哥請!”

胡英指了指一名穿著水綠衣裳的,道:“她……”

那綠衣女子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胡雄連連點頭,道:“老弟有眼光,我恰好看上了她旁邊那一個。”

那是一名穿鵝黃衣裳的年輕女子,聽得也紅了臉。

忽然一陣拍掌聲傳來,柳弄影換了一身白色長裙從樓梯處走下,拍著手道:“姐妹們,好好服侍這幾位貴客,今晚有的玩兒了。”

十幾名女子齊得答應一聲,均是深情款款、腰肢半扭地走來。

那水綠衣裳的女子當先拉起了我的手,道:“小弟弟,今晚我就讓你玩個盡興可好?”

“唰”的一聲,胡英拿出懷裡的炸藥雙手舉起,怒髮衝冠,道:“搶我女人……都得死!”

胡雄急忙抓住他的手臂,道:“你這一炸可是一屋子人都沒了!切不可為一個女人犯此糊塗,哥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話未說完,那另一名鵝黃衣裳的女子已在我耳邊柔聲吹氣道:“人生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妨和人家上樓好好享受享受吧。”

說著,在我臉上親了一親。

“嗤”的一聲,胡雄吹著了一支火摺子,臉面冰冷陰森:“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胡英神志恢復清醒,一把抱住他的身子,道:“大哥!別衝動!”

兩人在後面糾纏不清,我已經被兩名女子拉到了二樓。

……

二樓有一排房間,每個房間的窗戶上都現著一男一女的身影。有的男女正在喝交杯酒,有的男女在來回踏足唱曲兒,有的男女在面對面而坐,互拉著手說悄悄話。

我掃過一眼,心中愈發驚奇,忍不住道:“奇怪……這裡怎會有這麼多人?我們在樓下怎地未聽見任何聲音?”

這綠衣女子名叫小荷,黃衣女子名叫小鸝。小荷道:“我們這可不是尋常的妓院,你仔細看。”

我隨著她目光,看向面前的一道門。

只見那門窗上正映著一個少女,在桌前對著兩杯茶水正襟危坐。過了一會兒,一個男子從後面走來,伸手抱住了她。

少女驚慌轉身,不小心碰翻了一杯茶水。待她看清男子,似乎滿是驚喜,身子撲了上去,抱住了男子。

兩人溫存片刻,男子忽然對少女說了幾句話,聲音太低,卻聽不清。接著,從懷裡拿出一件物事,像是一包銀兩,輕輕放在了桌上。

少女上前又說了一句,像是在勸他。他搖了搖頭,放開了少女的手。

少女低聲說了幾句,男子猛然回頭,像是怒不可遏,一步步逼近女子。

驟然間,刀光一閃,女子已倒在血泊之中。

我驚撥出聲,就要衝入屋門。忽然肩膀一緊,一左一右被小荷、小鸝按住。

正在這時,那男子殺完人,端起桌上一杯茶水一飲而盡。轉身待走,忽然伸手捂著胸口,“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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