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腳剛落到地面,突聽“砰”的一聲,一名弟子飛了進來,直跌在跟前的地上,陽光下蕩起一陣塵土。

呂雲翼心頭一驚,正要扶起問話,又一名弟子從外面飛入,空中揚起一串血花。

他身形躍起,接住那名弟子,見其眼睛大張,胸前衣襟滿是鮮血,已是死了。掀開衣服,那弟子胸前如被腐蝕,殺他的人竟是透過他的衣裳將他的血肉震碎!脫口道:“血衣封膛,這是血旗門的功夫!”

一群弟子退了進來,他們前方是一個滿面猙容的漢子,漢子手中提著一人,眼神中似含有無盡悲痛,道:“昨晚我三名弟子被殺,女兒被人姦汙致死,此事皆是郭松所為。今日若不將這廝挫骨揚灰,我血旗門便血洗五行門!”

此話一出,眾弟子皆是大驚,看向站立一旁的郭松。

這漢子正是血旗門掌門魏東樓,他話一說完,手上用力一抓,那人胸膛一陣爆響,一道鮮血激流一般穿膛而過,不住地往外湧著。

他這手“血衣封膛”的功夫是將內力傳入對方體內,壓迫對方血肉,以在體內爆炸。被他碰到之人身上多會血肉碎裂,如同腐爛一般。

呂雲翼看清那是方才叫自己吃飯的弟子,還未說話,魏東樓身後忽然衝出五十多名血旗門弟子,抬著四具棺材,其中一具棺材內便是一名妙齡少女,看樣子死去多時。

郭松郎然而立,道:“在下便是郭松,我半月前傷你弟子的事已賠了罪,你又為何在我身上安插這樣一個罪名?”

魏東樓身形一動,人已到了郭松面前,道:“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氣,更難為我女兒贖罪,我便拿你回血旗門折磨致死!”

他一隻大手向郭松胸前抓去,突然手腕一緊,呂雲翼已按住了他的手臂,道:“在下相信自己的徒弟,絕不會去沾汙誰家女子,更何況昨晚在下和郭松一直在門內下棋,此時絕非他所為。”

郭松道:“不錯,師父足可為我證明,此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魏東樓手腕一顫,呂雲翼感到一股勁力向自己湧來,撒開了手。魏東樓左手急速向呂雲翼抓去。

呂雲翼伸手提起郭松,兩人同時後撤一丈。

血旗門的弟子們叫囂道:“都說呂掌門對弟子極為嚴厲,沒想到在是非黑白分明之時還護起了弟子!”

“我們一起將五行門殺光,為兄弟們報仇!”

呂雲翼面向眾人,掃視過他們憤怒的臉龐,道:“若此事當真是本門所為,我便將那弟子就地正法,給血旗門一個交代。”

魏東樓走到棺木前,悲痛道:“我早晨從外面趕回血旗門,才知道半夜發生了這種事。我這五十多名弟子親眼瞧見郭松出面殺人,你此刻想護他,護得住麼?!”

他聲如雷霆,手上一拍,一名弟子的棺木飛了出去,直撞向呂雲翼。

“今日我先殺了你,再滅了五行門,郭松留到最後!”

在魏東樓看來,呂雲翼無非是在拼命地袒護自己的弟子,他如何能不惱怒?

棺木飛到空中轟然炸裂,碎片直插入十幾名五行門弟子的頭顱、手臂、大腿,登時響起一陣慘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