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正和人說著話,聽到有人說沈未晚來了,她簡短交代完,轉身往外走去。

正看見沈未晚遠遠走來,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人,卻不由令時予初疑惑的皺起眉頭來。

祁澤怎麼會來這兒?

“予初,我是不是來晚了……”沈未晚語氣抱歉的詢問。

聞言,時予初移開視線,對沈未晚搖了搖頭“沒有,化妝師在等你了,你先梳整一下,待會兒跟我一起和他們見見。這次主要是……”說著,她語氣緊跟著一頓,目光落在她被碘伏水暈染的腳踝上,只覺得觸目驚心。於是她問:“你腳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沒關系,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這個應該不影響吧?”沈未晚問。

時予初搖頭,“今天主要是和他們談談,拍攝還不急。你先去準備準備吧,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有人走過來,引著沈未晚往一間屋子裡走去。

沈未晚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時予初以及祁澤,這才離開。

待剩下兩人站在原地,時予初將注意力放在祁澤身上,淡淡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祁澤收回四處逡巡的目光,答非所問:“你現在就幫你爸爸打理這家公司?”

“嗯。”時予初應了聲,繼而往一旁的休息區域走去。

祁澤跟在她身後,默默注視著她的背影,又緊跟著坐在她一旁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我送她來找你,順便過來看看你,別誤會。”

聞言,時予初挑了挑眉梢,反問了句:“我有誤會什麼嗎?”

祁澤語塞,忽然道“我辛苦跑一趟,難道還不請我喝點東西?”

“你想喝什麼?”

“隨意。”

話落,時予初點點頭,隨後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吧臺,和那人低聲說了幾句。

祁澤打量著一身休閑服的時予初,利落的馬尾顯得她更加青澀清純,明明和這裡的人與環境如此的格格不入,卻又好像能莫名的與他們融入到一起。

進門那會兒,當聽見時予初和別人低聲討論的專業術語時,令他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無論是從性格、愛好,還是習慣,都已經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影子,無法重合在一起。

剛陷入回憶,面前被人放下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祁澤抬眸撞進一張陌生的笑臉,不是時予初。

“你好,時小姐給你的。”那人解釋道。

“謝謝。”祁澤淡聲回應,瞥了眼一旁空落落的沙發,順口問了句:“她呢?”

“時小姐還有點事。她交代了,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我們。”

祁澤聽了,嗤笑一聲。

這個丫頭,倒是越來越會忽悠人了。

他無奈的掐了掐眉心,面上保持著平靜,心裡卻泛著股子難受勁。怎麼辦,越是如此,他越是放不下。

祁澤盯著那杯咖啡,慢吞吞將其端在手裡,臉上閃過若有所思的情緒。

……

一個小時過去,時予初和沈未晚一起從會議室出來,祁澤已經不在休息區那邊。

注意到身旁的四處尋找的視線,時予初說:“應該是走了。”

沈未晚聽了,輕輕‘哦’了聲,面色難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