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時予初靠在椅子上,仰頭盯著天空發呆。

偏偏她就失憶了。

不然哪能這麼麻煩。

時予初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壓根沒有任何感覺。

手機鬧鐘響起,時予初連忙關掉,瞟了眼時間,離考試還有一會兒。

於是她起身,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

另一邊。

沈斯昂和時予初通完電話後,他身旁的人才開口:“予初也要來?”

“嗯。”

“行,來了也好。”

沈斯昂看向越錚,“你和她見過了?”

“是,前幾天爺爺要見予初,就接她去見了一面。”

“你們這次來……是想?”沈斯昂話語終止。

聞言,越錚長腿交疊,語氣雲淡風輕:“當然是讓她回越家。當年我小姑和家裡斷絕來往嫁來a市,直到去世之前都沒回過一次家。這些年爺爺心裡一直記恨予初的父親,曾經想過要接回予初,可惜法律上予初得由生父撫養。這一次,爺爺是鐵了心要帶走她。”

“她呢?願意?”

“再不願意,那也是她的家。”

沈斯昂沉默。但以他對時予初的瞭解,應該沒那麼容易。

……

時予初還沒走幾步,便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繼續往前走去。

正值中午,路上沒什麼人,所以她很快注意到迎面走來的男人。

男人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大半邊臉。

時予初不經意瞥了一眼,男人恰好與她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