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打算了很久?”

“不久。”也就最近。

“為什麼不告訴我?”

時予初垂下眼簾,盯著地面,隨即說:“不關你的事。”

“後悔過沒?”莫璟川忽然問。

時予初長睫微顫,舔了舔幹澀的唇角,“我該走了。”說著,她按下了電梯關閉鍵。

“我送你。”莫璟川忽然攔住電梯門。

“不用。”

莫璟川擰緊眉心,沉沉吸了口氣。他動了動唇,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看到她低垂的腦袋,失盡所有言語。

隨後,莫璟川收回抵住電梯門的手,站在外面凝視著她,等著她抬起頭。

電梯漸漸合上,中間的裂縫越收越緊,直到再也看不見彼此。

時予初抬頭,望著金屬門裡倒映著的身影,視線有些模糊。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時予初快步往外走,車子早已經備好等在酒店門口。

阿宇替她開啟車門,見她眼睛通紅,剛要問話,她已經坐了進去。

回時家的路上很安靜,阿宇一聲不吭,也沒多問。

直到時予初說:“放點音樂。”

阿宇默默按開了音樂。

抒情哀傷的前奏緩緩響起,時予初迅速揉了揉眼睛,沒好氣說:“阿宇,能不能換個高興點的音樂?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剛辦完喪事。”

阿宇又默默調了一個電臺。

沒想到的是,電臺裡都是別人訴述衷腸,背景音樂倒也應景。

“阿宇……”

不等她說完,阿宇索性關了音樂,清了清嗓子:“時小姐,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不要,你的笑話都太冷,我怕被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