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時予初疑惑。

“不知道。”祁峻搖頭,繼而走向莫璟川,“你就幫幫我,反正我們都在,祁澤也做不了什麼。”

“……”

莫璟川抿了抿唇,輕描淡寫道:“我說什麼了嗎?”

的確是沒說,但昨晚那眼神像是要殺人滅口!祁峻在心裡腹誹著。

莫璟川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沒什麼意見。

“進去有事兒喊我們就行。”祁峻不忘囑咐。

時予初點頭,卻覺得身後倆人太誇張。

一個病人而已,還能拿他沒轍?

她推開門,祁澤半躺在病床上,視線一動不動地望著她的這個方向,彷彿要將她身體盯出個骷髏來。

這會兒她算明白為什麼祁峻反複提醒她有事喊他們了。

因為此刻祁澤這副模樣,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似的,看人的眼神滿滿都是攻擊性。

病房裡的其他人一一退了出去,只剩下時予初和祁澤。

她停在距離病床幾步之遙的位置,目光落在他被紗布包裹著的腦袋上,“什麼事?為什麼不把檢查做完?”

話落,病床上的人久久沒有回應,動作還保持原來的位置不動,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

時予初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忍耐不住問:“你到底看什麼?”

下一秒,祁澤仿若被拉回了靈魂,眸子裡情緒湧動。

“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祁澤緩緩開口。

時予初提起精神來,狐疑的望著他,不明所以。

“我夢見,你不是我的初初。”祁澤忽然笑了,笑容卻有些冷。

聞言,時予初震驚地睜大眼眸,努力平緩著呼吸,鎮靜問道:“你,還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