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皺眉盯著眼前這名面孔陌生,朝著她微笑的男人,剛想往旁邊挪開步子,他卻也跟著往旁邊挪了挪。

眼見著嚴總要跟著別人走了,時予初心下一急,立刻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那人淡定地笑著搖頭,似乎根本看不出時予初著急的模樣。

時予初忍著想要咒罵的沖動,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依舊禮貌的回了句:“您要是沒什麼事兒能不能讓開?”

我特麼有正事兒!

話落,那人卻在這時說:“看著這位小姐有些面熟,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時予初目光緊緊跟著往另一邊走去的嚴總,語氣漸漸夾雜著不善:“先生,您興許是認錯人了。我只是恰好長了張人世間中的一張大眾臉,所以引起你的誤解。我能確定,我們並不認識。”

話音剛落下,還不急男人回答,就聽身後響起噗嗤的一聲笑聲。

時予初和那人同時回頭,就見沈斯昂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目光平靜的注視著他們。

時予初微微皺眉。

而方才說看時予初有些眼熟的人卻先行喚了聲:“斯昂。”

沈斯昂走上前來,對那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後他將目光落在時予初身上,“時小姐也是來談事情?”

不然?

時予初很想反問一句。

但她沒那個耐心跟他們耗下去,徑自開口:“抱歉,我有重要的事情,失陪了。”

這回,她沒給那人機會說話,往另一個方向邁著步伐走了。

這會兒,她倒是忘了自己正穿著高跟鞋了,走起來簡直健步如飛。

沈斯昂和那名男子站在原地同時望著她的背影,幾秒後,那人問沈斯昂:“你認識她?”

“嗯,談過一些事情。”沈斯昂收回視線回答。

“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那人又問。

沈斯昂看他一眼,“怎麼,說了名字你就耳熟?”

男子一笑,“我是認真的,我真得看她有些眼熟。就是上次去國看司冶的演奏會,總覺得她很像那個和司冶大師一起獨奏的……”

沈斯昂眸光動了動,想起沈未晚說過時予初似乎和她一起參加過音樂比賽,並且奪了冠軍。

想來,就是她沒錯了。

可,怎麼就突然轉行了?

……

時予初再找到嚴總的時候,他正和另一撥人寒暄淺談。

她找了個近一點的位置站著,拿起桌上的香檳送入嘴裡,正好潤了潤有些幹涸的嗓子。

要不是剛才那莫名其妙的人添亂,這會兒和嚴總聊天的可能就是她了。

不然,她此刻也不會還得杵著個高跟鞋在這個站著。

想到這裡,時予初眸光冷卻下來,眉間忍不住擰起一個川字,連帶著對沈斯昂也沒什麼好印象。

直到大約過了將近十分鐘,時予初才看到嚴總身邊的人散去,只剩下他和另一個人在默默的喝著香檳。

時機已到,時予初毫不猶豫,昂首挺胸地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距離他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時予初瞥見有人似乎也想找嚴總,她心下一緊,聲音不緊不慢地喚了聲:“嚴總。”

聞言,嚴總和他身旁的人轉過頭來,同時疑惑的看著她。

時予初保持著微笑,腳步卻不小心偏了幾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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