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完畢,時予初站在鏡子前整理頭發,目光落在空落落的脖子上,手裡動作頓了頓。

於是她轉過身,拿著被擱置在桌上的手機,這才離開了房間。期間她還給別人打了一通電話,詢問項鏈修理的程序。

“抱歉時小姐,由於項鏈材料特殊,可能會再延遲幾天,您看……”對方略有歉意回答。

聞言,時予初剛到一樓,視線稍稍一頓,立即看見了在靠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

於是她收回目光,淡淡回答:“沒事,修好了的話,麻煩告訴我一聲,我再過去拿。”

“好的,修好後我們會給您送過去,不會耽擱您的時間。那,時小姐再見!”

時予初應了聲,經過客廳的時候結束通話電話,連聲招呼都沒給那人說。

見她毫不留情走了,祁澤才站起身跟上去,走在她身邊道:“怎麼了,還生氣?”

“你有事嗎?”時予初徑直往前走著,頭也不抬地問了句。

“穿得這麼正式,準備去哪兒?”祁澤答非所問。

“你管不著。”

話落,祁澤輕哼一聲,單手抄進口袋,另隻手摸出了把車鑰匙,隨即說:“一起吧,我也去那兒。”

時予初這才看向祁澤,眸光帶著不解:“祁澤,你是被退學了嗎?”

畢竟,軍校裡的學生被監管的十分嚴格,而此時此刻看到祁澤還在這裡,時予初腦海下意識有了這個認知。

祁澤臉一黑,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我沒見過有誰像你這樣閑的。”時予初毫不客氣地回答,瞥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賓利,繼續道:“看來上次出車禍的教訓還沒夠,膽子可真夠大的。”

祁澤臉色稍稍緩和,立即咧開嘴笑起來,湊到她身邊說:“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

時予初望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容,腳步頓住,連續往後退了好幾步,“你別突然湊上來行不行?”

見她皺起小臉,祁澤依舊掛著淡笑,慢慢走到時予初面前,距離她兩三步直之遙,驀地說:“那這樣呢。”

時予初抬眸,撞進祁澤溫柔的視線中。

她一愣,下一秒別過頭,盯著前方道:“我沒空跟你貧嘴,更不會坐你的車。”

說著,她才往自家車子走過去。

祁澤皺起眉,也沒急著追上時予初,而是聲音沉沉的,對著時予初的背影說了句,“不識好歹的丫頭。”

言畢,他又暗自低頭笑了笑。

可是他怎麼覺得,這樣的時予初,更加令他歡喜,更想要去擁有?

祁澤站在原地許久,直到眼前車子疾馳而離開,他才動作利落地開門上車,追了過去。

開車的時候,祁澤接到了一通電話。

沒有備注,也未顯示地址。

他往耳朵裡戴上藍芽耳機,幾秒後,寂靜的車廂裡響起道威嚴洪亮的嗓音,暗含警告:“從現在開始,離時家丫頭遠一點!”

祁澤視線凝視前方的車子,英俊的側臉上透著清冷,沒有立刻回答那人的話。

許久,車子停在十字路口,他微轉眸光,看向掛在內後視鏡上,一顆形狀漂亮的水晶石。

“不可能。”

怎樣,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