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繼上次歸隊後,訓練一直都很順利。

祁澤沒有再來找茬,幾乎和她零交流。

對於其他人來說,她們簡直迎來瞭解放。

之前高強度的訓練,現在也減輕不少,祁澤不似之前的嚴肅,變得像其他佇列教官一樣,會跟她們互動,不再終日板著張臉。

祁澤的形象來了大反轉,瞬間又收獲了不少粉絲。

而這一切,她們全都功歸於時予初那一次暈倒。

所以,時予初幾乎是全方隊的恩人。

時予初從夏知那兒聽到這些說法後,很是不屑的嗤了聲。

“不關我的事,只是他的良心被狗吐出來了。”

“噗……”姚清月沒忍住噴了。

“誒,別說了,教官正看著咱們。”夏知連忙提醒了聲。

時予初忙收回目光,稍稍拔了拔軍姿。

祁澤腳步不急不緩的經過了時予初她們身邊,最後停在了一個女生前面,嗓音低沉緩和:“下頜微微抬一點,眼睛目視前方。”

被她指導的那名女生撞進祁澤的眼神,心不可避免的漏了一拍。

祁澤現在說話的語氣跟之前的歇斯底裡簡直是兩種反差,再加上長相俊朗,又穿著身軍裝,人格魅力絲毫不差。

時予初保持警戒狀態,就怕他又挑出什麼毛病來找事兒。

整個佇列裡,在祁澤放鬆訓練的情況下,時予初依舊是那個做得最為認真的人。

……

軍訓最後一天進行了全體軍訓新生的正式彙演。伴隨著主席臺上講話結束,全場爆發了熱烈的掌聲,這也間接的宣告了,長達一個月的軍訓正式結束。

時予初聽著周遭的喧嘩,佇列裡有女生發出了嗚咽聲。

她目光注視著臺上,所有的教官面向臺下的人莊重的敬了一個軍禮,隨後他們步伐整齊的轉身離開。

這一刻後,主席臺下的學生們突然喊出了自己方隊的訓練口號……

時予初眼睜睜地看著教官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心中百感交集。

全體散場,時予初尋到夏知時,她正蹲在地上哭……

時予初忙走過去,詢問了聲:“夏知,你怎麼啦?”

姚清月抓了抓頭發,隨後回答:“還能怎麼,捨不得咱們教官唄……”

“……”時予初抽了抽嘴角。她可是清晰的記得夏知前幾日是怎麼把祁澤和孟教官罵的是狗血淋頭的。想了想,她道:“你要是為了他們哭,就哭給他們看看,在這兒他們也看不到。”

聞言,夏知猛地站起身,胡亂的擦著眼淚,“走!”

“去哪?”姚清月愣住。

“教官們待會兒會在南校門那邊乘車離開,咱們去看看……”

時予初和姚清月無奈對視一眼。

走到半路上,姚清月被一個男生叫走了。

倆人估計是有點情況,時予初便讓她先跟男生走,自己陪著夏知過去。

等到了南校門那邊,四周全是軍綠迷彩,還真有些難找到祁澤他們。

“我去那邊看看。”夏知說著,就擠進人群。

時予初還來不及回答,轉眼就沒瞧見夏知的身影。

周圍都是人,空氣有些悶熱,於是時予初找了個人少的地兒打算給夏知打個電話。

結果剛過去,腳步嚇得立刻頓住。

只見很多人尋找的祁澤,正盤腿坐在草坪上,手裡夾著根煙,神情懶懶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