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處屹立不動的時予初,夏知收回視線,不禁道出了心中的疑慮。

“我怎麼覺得這祁教官只針對予初啊?上次不是有個人和予初一樣的情況嘛,也沒見他發這麼大火。”

旁邊的姚清月聽了,瞥了眼站在另一邊喊口令的祁澤,“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有這個嫌疑。”

最起碼,時予初不在的時候,祁澤表現得還是挺正常的。可若時予初在場,祁澤隨時都跟抽風了似的。這樣仔細想下來,她還真覺得倆人之間有點兒貓膩。

“難道是因為上次予初把他摔了?所以現在是找機會解恨?”夏知猜測著。畢竟一個大男人被當著那麼多人摔在操場上,確實有那麼一些些丟人……

“我看不僅如此……”

倆人為此爭辯起來,聲音慢慢傳到了走過來的教官耳裡。

“吵什麼吵,要不要出來打一架?”孟教官吼道。

夏知和姚清月襟聲,停止了爭辯。

站在另一邊的林苒看了眼時予初的方向後,臉上閃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上午時予初被祁澤罰站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軍姿,最後結束還是孟教官過去喊的時予初。

等休息的時候,夏知她們給她遞了瓶水,見她臉色懨懨的樣子,便問:“怎麼啦?累了吧……”

時予初搖搖頭,也不介意是不是涼水,直接仰頭喝起來緩解著幹涸的嗓子。

“你和祁教官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夏知忍不住問道。

“沒有。”

時予初淡聲回答,只當祁澤是閑著沒事幹了。

午休過後,下午的烈日更盛,幾乎要將人給烤化了。

下午訓練主要是以踢正步為主,來來回回反複迴圈著。

許是時間長了,時予初漸漸感覺有些吃不消,身體開始變得軟綿無力。尤其是在踢正步的時候,身體上的不適讓她更是蹙緊了眉頭。

只不過祁澤依舊是樂此不疲地加強她們的訓練度,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原本許多人羨慕金融系某女生方隊有祁澤這樣高顏值的教官,現在每當看見訓練場上,唯有祁澤帶領的那條隊伍在訓練,這些人漸漸不再羨慕了,只有同情。

時予初察覺到腳步越來越軟,便直接走出了隊伍。

“幹什麼呢!”

孟教官見時予初突然出了隊伍,不由朝她喊了聲。

時予初回頭首先打了個報告,解釋道:“身體有點不舒服,申請休養一下。”

見她臉色確實有點兒發白,嘴唇幹裂,孟教官擰著眉朝她點了點頭,“去吧。”

“誰準你擅自離隊的!”

孟教官剛說完,祁澤的聲音卻這時候響起。

“早上軍姿沒站夠是吧!突然這麼竄出來知不知道會影響後面的人!”祁澤一陣劈啪啦的話襲來。

時予初眸光沉了下來。

見此,孟教官連忙道:“誒,她有點不舒服,讓她先休息會兒吧。”

“早操都曠了,昨晚沒休息夠?”祁澤沉著嗓子說道。

孟教官還想說什麼,時予初卻先行說:“孟教官,我回隊伍了。”

轉身之前,時予初看了眼祁澤,“我睡得不知道有多好。”

聞言,祁澤整張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