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舒慧怒道,雙眸狠狠地瞪著她。

傭人聽見動靜,慌忙趕了過來,見兩人僵持的畫面,猶猶豫豫地不敢上前。

時予初漫不經心的拍著衣服上濺到的茶漬,並不理會舒慧的質問。而是側眸看了眼傭人,“把這兒收拾了,當心人踩到碎片。”

聞言,傭人連連點頭,轉身去拿清潔的工具去了。

又只剩下兩個人在場,時予初這才用正眼瞧著舒慧,緩緩回答:“舒姨,抱歉,您要是把水給我,就不會是現在這結果了。”

“你是故意的吧!”舒慧咬牙切齒的說,眸光閃著陰冷。

“這麼說也沒錯。但不就是杯茶嗎,您何至於非得跟我計較呢?難不成,您心虛?又跟您女兒一樣,故技重施下毒?”

“簡直胡說八道!!”舒慧立刻反駁了一句。

見時予初挑釁的眼神,她氣得手發抖,走上前抬手就想給時予初一巴掌。

傭人卻在這時趕了過來,見到著場景,嚇得手裡的掃帚掉在了地上,驚動了舒慧的動作。

時予初餘光察覺,慢慢往後退了一步。

終是怕將事情鬧大將時振南引出來,舒慧只能硬生生吞下怒火,踩著腳步回了房間。

經過傭人身旁時,她目光警告似的看了眼傭人。

時予初見舒慧離開,這才將目光落在僵在一邊的傭人身上,“收拾吧。”

傭人聽了,連忙趕了過來。

時予初看了眼潑了一地的茶葉水,最後收回目光,轉身回了房間。

時振南常年患有過敏性哮喘,一直在服用醫生開的藥,目的就是為了抑制哮喘病發。哮喘病很難從根本上治斷根。

關鍵就在於時振南服藥的習慣上。

上輩子,在時家出事的半年前,時振南身體越來越不行,哮喘頻頻發作。後來導致直接倒在了會議室上,有人借機發揮,提出時振南應該退位修養,讓身體健朗的人來任職。

a市是重工業集中的城市,空氣經常性不好,所有人都以為時振南是真的該為了身體,離開時域,離開a市去養好身體,安心退休。

但沒有人想到的是,時振南之所以在那半年裡病情惡化的那麼迅速,是因為他常年服用的藥物,被人掉了包。導致就連生命最後的關頭裡,服用的救命藥都是假的。

被掉包的藥不至於立即致死,可卻能漸漸的將人的抵抗能力摧毀。更何況,是對於本就有舊病纏身的時振南。

想到這裡,時予初眸色漸冷。

現在要做的是,得加緊時間將揭發舒慧。

可是到現在都抓不到舒慧和那人串通的把柄。舒慧的背後,正是因為有那人在撐著。所以才能在時振南面前,偽裝到現在。

舒慧平日裡的通話記錄,時予初曾經試著查過,卻都是一些無用之人,沒什麼可疑之處。現在看來,她是另外準備了和那人聯系的手機。

瞥見一旁的手機,時予初拿過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阿宇。安排個時間,我要去趟看守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