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暴碰撞,局勢瞬息萬變,你想找到一個平衡點,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永夜之王居然沒有勉強雲鷹,他轉過身準備走時,突然又補充一句:“另外你身上的傷自愈太慢了,依我看短時間內沒有可能,你可以到暗夜城來試一試,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永夜之王帶著他的黑武士們紛紛登上飛船。

彼岸花走到表情陰晴不定雲鷹面前:“你怎麼了?放心吧,如果他們真能輕松消滅我們,恐怕早就已經這麼做了,既然沒有選擇直接開打,說明這個永夜之王也沒有把握破開綠洲結界。更何況我們不止有酒鬼,還有一個牧神陛下呢,這些獸族敢對牧神出手,簡直就是跟找死一樣嘛!”

“那當然,我們這邊也是高手如雲兵強馬壯,永夜之王既然想帶領南荒世界與天雲神域開戰,他絕不可能提前啃我們這塊沒有半點肉的硬骨頭而消磨力氣。”

雲鷹最愁得不是這個。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一顆棋子,總是不停落在不同位置發揮作用,可是偏偏他又看不懂這局到底玩的是什麼棋。

雲鷹一輩子最大追求就是自由與安寧。

這樣被人擺布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狼劍就沒安什麼好心。

雲鷹問:“老酒鬼,關於剛剛那個家夥,你是怎麼看的?”

“我剛與他交手可以感覺出來,他似乎總是有所保留,不知道為什麼。”老酒鬼也覺得永夜之王高深莫測,“即使以我以前的許可權,竟也從來沒有在神域機密檔案裡找到過這個強者的記載,真是怪事。”

是啊!很不正常的啊!

神域情報力量其實遠比想象中更無孔不入。

這種危險分子應該會有充足的資料,魔族蒼冥幾年在荒野活躍的時候,雖然很少與神域展開正面沖突,但是神域裡面卻已經有了他的詳細資料,甚至連他用什麼法器都一清二楚。

所以說茫茫荒野裡出一個絕頂高手本身不奇怪。

最奇怪的是作為一個絕頂高手,一星半點記錄都沒有,這就很不正常了。

“不管了!”雲鷹不耐的揮了揮手說,“我們繼續建設綠洲,繼續發展挖掘沙塔巴,南荒面積這麼廣袤,我就不信他們偏偏會在我們家門口打戰,所以我們要保持永遠的中立狀態。”

無論計劃陰謀還是其他的。

雲鷹不會公然表態支援任何一方。

老酒鬼看著飛船離開的方向,他的目光難得變得深邃一回,最終搖了搖頭把不切實際的猜想甩出腦外。

狼王對永夜之王做法感到費解。

這幾年多少人一言不合被剁碎了獸族,他居然對一個初次見面的雲鷹這麼寬容,而永夜之王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坐在飛船裡以後就如同機器人關閉電了源,一動不動活像座死氣沉沉的雕像,當飛船經一段時間的飛行,終於緩緩地降落在狼堡。

赤蠍已經等待多時了。

“天雲神域應該已經有所動作了。”永夜之王直接宣佈道:“從今天開始,我不準對綠洲以及雲鷹勢力進行任何試探,只要保持基本的監視就可以了。”

“這個……”赤蠍皺皺眉說:“主人並沒有交代。”

永夜之王說道:“現在我的話就是命令。”

赤蠍身體微微哆嗦一下,他的主人並不是永夜之王,而是始終蟄伏在暗處另一個危險存在。不過眼前的永夜之王在主人心目中地位,確實非常高的,可以說具有全權代理的權利。

赤蠍只好老老實實領命。

“我們必須集合全部力量用來對抗神域,惜雲星光不是省油的燈,對付他必須全力以赴。”

“我覺得沒什麼好怕的。”赤蠍滿臉不屑,開始拍馬屁:“只要主人與永夜大人出手,哪怕是惜雲星光也是死路一條。”

“如果惜雲星光有這麼好對付神域早就淪陷了。”永夜之王的聲音依然沒有任何情感波動,只是卻莫名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沒讓你說話就不要開口,你也知道自己在那幾位心中連螻蟻都算不上,我要是捏死你了你,他們會為你出頭嗎?”

赤蠍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話。

“從今天開始你們有新任務。”

永夜之王迅速給赤蠍以及狼王分佈好任務。

兩人接受命令以後立刻就去執行了。

永夜之王轉過身,他的一雙閃爍的紅色眼睛死死凝視著北方,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面罩裡發出來,卻不再是機器合成音了。

“終於要開始了。”這是一個深沉沙啞而又蒼老的聲音,“我準備了這麼多年,星光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