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鷹現在無比自惱,這破嘴哪來這麼多問題?

這回徹底的暴露身份,後悔也已經太遲了!

雲鷹沒有否認,更沒有承認,從面具投射出來一雙鎮定目光盯著蝰蛇,準確說是看著他手裡的戒指:“你手裡戒指是一件神器吧,一個獵魔師偽裝成酒吧老闆,還還收藏這麼多禁品。你說這個訊息要是不小心傳出去對你而言會有什麼影響呢?又或者說,你根本不是獵魔師,那麼我又好奇了,這天雲城對非獵魔師收藏不止一件神器做法會處以什麼罪行?想必不會是輕罪吧。”

蝰蛇眼睛微微眯起來閃過一道凜冽殺意。

雲鷹剎那間感覺從雙腳到腰間雙臂脖子,全都被冰涼觸感遊走而過,猶如一條條肉眼無法見到的毒蛇纏繞在身體上,從嘴裡吐出致命的黑色信子,只要稍稍有一點點異動,毒蛇們就會對其群起攻之。

這僅是殺氣帶來的錯覺而已。

好可怕的感覺!

雲鷹幾乎不曾經歷過這麼強烈壓迫感,讓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他甚至有一種動彈不得的感覺。蝰蛇要動手殺他,絕對沒有反抗之力,雙方實力或許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蝰蛇有點看不透眼前的人,他能夠承受自己殺氣而毫無反應,說明應該不是一個弱者,他明明是荒野人卻能發動神器,他明明是荒野人卻手持有效的高階獵魔令,一切都太詭異了,難道不是嗎?

有意思。

真的很有意思。

“所以說身份不重要。”雲鷹聲音難以抑制有些顫抖,他很少這麼失態過,幸虧面具功能不僅僅能掩蓋神態表情,連聲音在發出時候也會改變,讓人無法猜測此時此刻真正口氣,從而製造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開口吧!”

“聰明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拖泥帶水了。”蝰蛇開啟收藏室角落裡開啟箱子,從裡面取出一疊畫著畫像的紙,“這件事情其實非常簡單,沙洲營有幾個反叛者在活動,沙洲營裡有一個秘密據點,正在密謀策劃者獲取天雲城機密,我想讓你想辦法幫我將他們除去。”

“這種事彙報給任何獵魔師或者軍方人既可,為什麼要找上我?”

“因為他們手裡有一份東西我必須弄到手。”

蝰蛇似乎不願意多說:“一份對你而言毫無用處的地圖,所以就不要多問了。我礙於身份關系不便於暴露自己,所以不打算親自出手。你為我做成這件事情,我收那個小女孩做幹女兒,從此以後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動她一根汗毛。”

雲鷹翻看畫像。

第一個是一個山羊鬍老者。

第二個是一個揹著黑被大刀的獨臂刀客。

第三個是一個肌肉虯紮且攜帶槍支的大漢。

雖然沒有與對方交手過,但是從對方裝束樣子來看,其中大半都是相當實力的高手,若僅僅是靠雲鷹一個人,讓他去對付他們純粹是找死。蝰蛇不會真把雲鷹當成一個有著高階獵魔師實力的人了吧?

“今晚這個老頭子在我的酒吧裡與一個人碰面,從這個人手裡拿到我想要的地圖。你得等他們離開酒館,再從秘密據點對他們動手,整個過程幹得麻利漂亮一點,我不希望被人懷疑到頭上來。”

“我需要幫手。”

“我說過,我不能暴露,我的手下也不行,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可以推薦。”

雲鷹不知道蝰蛇為什麼這麼擔心暴露,不過也看出來這是一個辦事縝密滴水不漏的角色。只有一個?那也太少了!雲鷹實力遠遠低於蝰蛇的估計,他怎麼跟八個人鬥呢!

“好。”雲鷹略加思索就點點頭,因為關於人手方面問題,這倒並非沒有辦法解決,“我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但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我蝰蛇從來不失信。”

蝰蛇摸摸碧綠的骷髏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