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真不是偷獵的。”季唐蹲在暖氣片旁邊生無可戀的看著警察,“你就打個電話不行啊?電話費我給你還不行?”

騎著小摩托衝出大山的季唐直接被當場拿下,四把槍頂著腦門就送到了警察局。

“接著演。”森林警察抱著瓷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季唐,“還江浙刑警隊的外編人員,知道這是哪?跨越整個國家來打擊偷獵者,你傻還是我傻?”

季唐心裡簡直了,油鹽不進呢?我要是偷獵的我能騎著摩托走大道?那還不是哪裡偏走哪裡?腦子呢?

“就當我在演,你配合我一下能死?”季唐翻了個白眼,“要麼給局長鐵山打,要麼給隊長於震打,你給市長田馥彰打也行啊,都能證明我的身份。”

“你當我傻?”森林警察合上茶缸不屑的看著季唐,“我沒事給市長打電話,然後市長證明你在撒謊,然後我受到上頭批評?痛快的把你同夥供出來,否則我們不保證你的安全。”

“我尼瑪…”季唐閉眼靠在暖氣片上倍感絕望,“怎麼讓你這麼個憨貨審訊我?就沒有機靈點的了?來個能正經交流的好不好?”

要不是被拷在暖氣片上非得跟你幹一架,和你交流簡直氣死個人。

“你是在鄙視我?”森林警察黑著臉走到季唐旁邊,“我跟你說,就你這個暖氣片上已經被我打死仨了,你極有可能成為第四個。”

“……”季唐無語的看著他,“大哥,這暖氣片新換的……且極有可能是剛換的,上面除了我剛才磨出來的劃痕沒有其他印記。”

“……艾?沒上當?”森林警察摸摸自己的大光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內個,嚇唬人我還是第一次,沒啥經驗,咱重來一遍。”

“誰跟你重來啊!”季唐有點崩潰,“你就痛快打個電話行不行啊?我真是自己人!”

這大哥有點天然呆啊!審訊手段菜的可怕,估計是團隊中的執行手,俗稱跑腿、抗揍的、嚇唬人的,這種定位。

一套審訊三連一點效果都沒有,光頭大哥撓著自己後腦勺叫來了組長,就說自己站後面嚇唬嚇唬人,非得讓我上,弄砸了吧。

“剛才看你那麼堅持的說是自己人我已經連線了鐵局長,他說堅決不認識你,還讓我們順手斃了你。”有些禿頂的組長滿是無奈的走了過來,“你這些毛皮哪來的?這可算得上是特大偷獵案了。”

“我那個摩托裡面有兩摞身份證明,第一張是個女人的那個是買家,另一摞是這群人的身份。”季唐揉了揉被手銬磨得生疼的手腕,“都在山裡弄出據點了,這是群慣犯。”

“可不是麼。”光頭忿忿的說道,“追了這群人半年,每次都累的吐血,向上頭申請山地摩托也不給批,我們的越野根本就開不進去。”

“為啥不申請直升機空降?”季唐疑惑的問道。

“可見度幾乎為0。”禿頂組長無奈的看著季唐,“裡面的樹全是幾十年樹齡甚至上百年樹齡的,夏天看不清地面,冬天這群傢伙停止活動,頭疼死了。”

“內個。”季唐糾結的說道,“他們據點周圍百來米都被他們清空了,其實飛機爬升之後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他們……”

要是光頭是組長的話早就申請直升機協助了,而禿頂組長就是想得太多,他以為這群傢伙會很低調,沒想到人家高調的承包了一塊地。

就憑那群人手裡的一堆土製獵槍,也就打個獵湊活,和人對打都得靠偷襲,稍微遠點就沒啥用了。

所以有的時候還得是莽一點,和空氣鬥智鬥勇的結局通常都會很尷尬。

“你還不如不說。”禿頂組長傷心的捂著眼睛,“你這樣讓我有種白謝頂的感覺,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聽著成熟低沉的禿頂組長其實也有個逗比之魂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