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終於知道季唐身上為什麼纏了這麼厚的繃帶了,合著致命位置墊鋼板了還?

“鋼板打穿了。”季唐痛苦的撕開胸口的繃帶,“好像把我肺打壞了,呼吸很難受。”

吉普莉爾一眼就看到了嵌在季唐肉裡的子彈,制止了季唐想要亂摸的手:“子彈卡在你胸口了,別亂動,我有醫學碩士的學歷,我給你看看。”

“看看可以,別上手。”季唐的汗呼的一下就湧了上來,“咱就看看別動手行不?等人攻進來之後給我做緊急處理,我求你了,千萬別上手。”

是個人都知道理論和實踐是兩碼事,是個人都知道很多子彈卡著的時候沒事,拔出來就開始大出血,本來能活,子彈拿走,嗝屁了。

天知道這顆子彈有沒有打破動脈靜脈任督二脈之類的東西,萬一取出來之後大出血呢?再說了,萬一吉普莉爾是個理論派的,取彈的時候手一哆嗦把隔壁的心臟喇了一刀呢?

吉普莉爾確定了子彈情況之後生氣的拍了季唐腦門一下:“好賴不知。”

如果書上沒寫錯的話,那這顆子彈應該是打破了季唐的肺管,然後代替肺管卡在了那裡,所以季唐呼吸有些吃力。

也的確,這子彈不能取,不然血液流到肺裡容易嗆死季唐,或者引起咳嗽擴大傷口,就這麼放著吧,看季唐小心翼翼呼吸的樣子也蠻好玩的。

“你們看我,幹嗎?寫簡歷,寫認罪書,不然等人來了,把你們帶走,可別埋怨我,不撈你們。”季唐小聲說道。

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群頂尖的博士們各自找了張白紙開始三五成群的寫簡歷和認罪書,同時提醒同伴們自己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這可是關乎生命安危和保外服役的重大時刻。

“內個誰。”季唐隨便指了一個助手,“給隔壁實驗室,送點白紙,告訴他們,把遺書寫明白了,落款寫對,我為人大度,可以代郵遺書。”

生不見人死不見鬼的情況季唐體驗過一半,那滋味真不好受,讓人抱有希望的同時其實滿是絕望。

隔壁實驗室的無論有多大內情,做了就是做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但是家人還是有權知道他們的死訊的,該改嫁的改嫁,該同死的同死,無意義的等待多年再收到死訊是最殘忍的事情。

“哦對了,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幫我配點止血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有點冷。”

“你身上只有一層繃帶,這麼久才覺得冷身體脂肪量可以說不錯了。”

……

……

各大研究員的簡歷和認罪書紛紛接近尾聲的時候外面的槍炮聲響了起來,這代表神科集團的個人武裝正式反抗。

重機槍,輕機槍,手雷,簡直不要錢使用,很快就崩掉了隔壁大樓的供電設施,隔著窗戶大家都能看到主樓開始抖動,這是手雷使用過多的結果。

一屋子人安安靜靜的等待結果,雖然這個結果已經註定了。

很快一個畫著迷彩服的大兄弟衝進了研究室,看到這麼多人抬頭看著他他還懵了一會。

“誰,誰是季唐?”

“這裡。”季唐吃力的抬起右手,“你問我問題之前,我先問你,會戰復麼?”

“啊?戰啥?”特種兵懵逼了那麼一會,“戰場恢復啊?就是急救唄?”

“對對對,我中了一槍,你看看能不能,給我緊急,控制一下,取個彈。”

特種兵警惕的持槍看了看門外,他一點都不擔心科研人員,單手吊打一群無壓力,再說這種狀態的季唐都沒遭到黑手,應該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