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賽蓋聶就佔據了中央大螢幕,主辦方又不瞎,極具觀賞性的戰鬥,人還這麼帥,實力又強,不放中間放哪?這可不是天朝只能當個噴子,這邊真來找你玩丟手套。

“印度人?”蓋聶上下打量著對手。

對手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鞠了一躬,指指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法說話。

“苦行僧?閉口禪?”蓋聶眯起了眼睛,“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說起來氣場氣場的玄之又玄,說破了就都明白了。

普通人站在樓頂看向街道的時候會覺得手心出汗雙腿發軟,但是跑酷的站在樓頂望向街道頂多是打起精神。

武者所謂的氣場也就是危機感,看向狗的時候頂多有些忌憚,看向狼的時候絕對寒毛倒豎,因為誰都知道一般狗類咬不死成年人,狼可沒準。

手上沒有兩條人命的真稱不上真正的武者,功夫起初就是為了殺敵才創造的,而後和平年代才延展成健身自保之術,而殺人技要的就是殺傷力,誰能保證一定每次都可以控制得了自己的武器不要人性命?

反正蓋聶保證不了,他只能保證自己的劍不會刺偏。

殺人殺多了,自然就練出來危機感了。

而對面這個來自印度的對手已經給予了蓋聶危機感,這就意味著對手有機會對他造成致命傷,不能大意。

寶劍出鞘,沒有電影中金鐵交加的嘩啦聲,畢竟劍鞘只是一塊鹿皮。

印度對手錶情凝重,對手的資料他已經爛熟於胸,和天朝歷史上的那個頂級劍客重名,上限不清楚,日本伊賀的鈴木渡在人家留手的情況下開大都沒走過一招,自己雖然比鈴木渡強得多,但是一招也還是誇張了。

“我給你先出手的機會。”蓋聶左手一引,大國氣度仍舊。

印度選手深吸一口氣,雙手向兩側展開,大大的合了一個十。

手心和手心接觸的瞬間,印度選手的身影消失,雙腿以詭異的角度交疊,速度快的妖異。

“古瑜伽?”

蓋聶微微抬劍至眼前,以他對人體骨骼的熟悉程度來看,這個印度的傢伙胯骨最多隻有一半,剛剛合十的時候手臂展開角度也有問題,想來肩胛骨也取掉了一片。

古瑜伽是世界已知戰鬥技術中唯一一個能360度無死角發動進攻的殺術,不過代價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需要取骨。肩胛骨,肋骨,胯骨,膝蓋骨,甚至脊椎骨,磨掉一部分或是整塊取出,其中的疼痛以及取骨之後的折磨足以逼瘋一個正常成年男子。

同時陰雨天以及溼氣重的地方都會令他們痛苦不堪,直到逝世。

“阿彌陀佛。”

印度選手腹部鼓動,由鼻孔發聲,如果不是蓋聶對‘阿彌陀佛’這四個字很熟悉,真沒聽出來。

合十的雙手驟然分開,左手成錐直取蓋聶面門,右手卻直接背在了身後,藉著軀體遮擋蓋聶的視線。

“刺。”

蓋聶短促有力的吐出一個字,手中長劍快速遞出,如果路線不被幹擾,這個修煉閉口禪的印度人左手就沒了。

如果換做別人的話苦行僧直接就會用左手盤上對手的劍身,右手直接掏心就結束了。

但是蓋聶,不行。

左手似無骨般抖動兩次,原本直取蓋聶面門的左手就這麼卸力收回,而右手竟然順著後背呈爪型只掏蓋聶心口。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