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潘鳳何時走的?!”荀諶焦急的問道。

“兩日前,怎麼了嗎先生?”韓馥仍滿臉迷惑。

“壞了!潘鳳一直反對明公讓冀州,看情況,他這是要造反啊!只要他一到孟津,就大事不妙了,他不是去孟津散心,而是去籠絡人心哪!

明公留在孟津的一萬兵馬,若落到潘鳳手裡,猶如十萬雄兵,到時候我家主公袁紹,留在延津的五千兵馬,只怕也要被他吞併,緊接著,整個河內郡就會被他收入囊中!壞了,壞了!”

見荀諶急得直跺腳,韓馥又道:“荀先生,潘鳳不是那種人,他說去散散心就回來了,我相信他說的,他一直是言而有信之人。”

荀諶道:“潘鳳有沒有騙你,查查他的家就知道了,倘若舉家逃去孟津,必定造反無疑!”

韓和沒等荀諶的話說完,便直接讓人去查。

時候不大,查的人就回來了,立刻向韓馥稟報:“報主公!潘鳳府上已人去屋空,鞠義家裡也是如此!”

韓和聽罷,氣得直咬牙,當即罵道:“潘鳳這奸賊,果然要造反啊!”說著話,就對韓馥道:“大哥,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啊,我若知道潘鳳要去孟津,一定死命阻止,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讓他出冀州呢,他一直都反對大哥的啊!”

“潘鳳向來一言九鼎,說話算話,誰知道這回,他,他他,他竟然騙了我呀!”韓馥這時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荀諶道:“眼看著主公就要來冀州了,萬一潘鳳舉孟津之兵來反,那這事就麻煩啦!”

辛評眼睛骨碌碌直轉,好大一會兒,突然道:“諸位,潘鳳舉家逃走,定然走不快,他就是把馬累死,車跑壞,至少也要八天才到,不如派一親信之人,提前趕到孟津,接管孟津大營,將趙浮、程渙二人藉故調來冀州,潘鳳此去,就是奔著這兩位舊友去的,若趙程二人不在孟津,危機便自動解除,還可活捉潘鳳!”

韓和急忙對韓馥道:“大哥,快快下令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韓馥道:“下令沒問題,只是該派何人去呢?”

荀諶躊躇一番,很快,眼睛就亮了亮,道:“這樣吧,明公這邊派一親信之人,我們這邊派高幹將軍,一同前往。”

聽荀諶說罷,韓馥就將沮授叫來,命他與高幹一塊兒趕往孟津,到了之後,由他接管孟津大營,讓趙程二人速來冀州。

潘鳳這回趕路,就跟趕著投胎差不多,一連三天,都沒怎麼停歇,也沒怎麼進食。

馬車裡已經鋪了厚厚的毯子,鞠花與潘婷至少好受些。

古代的路可想而知,哪怕是官道,也顛屁股的,又沒有橡膠輪胎,慢悠悠的趕路還好,像這樣投胎似的趕路,沒幾個人能受得了的。

潘婷與鞠花中途下來休息,身子都跟跳廣場舞一樣的打擺,根本無法站穩。

潘婷一路上吵著要回家,再也不出來遊玩了。

潘鳳與鞠花只好耐心勸說,看著這小心肝兒受罪,潘鳳心裡不是滋味兒,但是他知道,只要熬過這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