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峰的身影消失,包廳的大門重新關閉,憤怒的韓亦卓將一隻酒杯狠狠地摔碎。

龔順貴坐了下去,左手摸著右手臂,臉色沉凝。

易飛其實也很不痛快,他之前並沒有打算請葉峰過來,是這兩位來自於首都的貴客聽說了欠款的事情後,授意他將葉峰請來的。

他不知道這兩位貴客與葉峰是否有過節,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沖突。

他能一路走到今天,當然不是易與之輩,他雖然不怕得罪了葉峰,但也覺得沒有必要的話,最好不要得罪葉峰。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葉峰。

包廳裡的氣氛異常壓抑,那群本來有說有笑的美女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任誰都沒心情再玩樂下去,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因為還有一人很快就會過來。

等了大概十分鐘,他們等的人來了。

來人國字臉,膚色黝黑,看起來與龔順貴有幾分相似,如果葉峰還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人就是目前負責教導柳明月的龔大師。

“哥,你來了。”

龔順貴起身相迎,臉色稍微變得自然了些。

“龔叔好。”

“龔大師,快請坐。”

韓亦卓與易飛也相繼開口打招呼,二人都是強擠出幾分笑容。

“你們的臉色很不對勁,怎麼了?”

龔大師點頭回應眾人,然後不解地問道。

易飛與韓亦卓沒有出聲,龔順貴則硬著頭皮將剛才發生在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

龔大師更覺訝異,蹙眉道:“那小子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嗎,怎麼可能還那般強悍?”

“誰知道呢?從他身上的傷疤來看,他確實在之前受了很嚴重的燒傷,但他的真氣運轉得很順暢,估計沒有太重的內傷,甚至根本沒有內傷。”

龔順貴垂頭喪氣地道。

“那小子雖然強悍,卻過於強勢,最近得罪了太多背景強大的人,早晚會把自己害死。”

龔大師則道:“一個註定只能曇花一現的年輕人,你們不必在他身上花費太多心思,最好別去招惹他。”

“龔叔,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韓亦卓不爽地道:“就算是在淞海市,我們韓家也不是沒人的。”

龔大師想對這個首都來的公子哥說些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是對龔順貴說道:“來,讓我看看他在你筋脈裡留的真氣。”

龔順貴當即伸出右手臂,讓自己兄長檢查。

龔大師抓著弟弟的手臂檢查了一番,鬆手後為難地道:“這股真氣封住了你這條手臂的筋脈,你若不將之消除,這條手臂就算廢了,可它們過於精純,尋常之法很難消除或排出,只能割破那段筋脈了。”

“哥,那段筋脈有幾個重要穴位,筋脈被割破能夠恢複,但那幾個穴位就會受到極大影響,搞不好同樣會讓我這條手臂廢掉呀!”

龔順貴愁苦地道。

“你若不想割破筋脈,就只有另外的兩個法子,一是找一個實力更強的高手幫你,二是去求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