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雖說之前也察覺到他的怨念,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出手襲擊,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給了他一擊必殺的機會。

殺死了自己爺爺後,他首先想的就是毀屍滅跡,所以催動一張火符,想要焚化爺爺的屍體,奈何自己爺爺是真紋境修為,體內烙印有真紋,那張火符釋放出的火焰的威能並不算太厲害,只將屍體燒得一片焦糊,不能徹底焚化。

不過,他當時並沒有想到的是,在焚燒屍體的過程中,他爺爺的那件特殊法寶從屍體裡飄飛了出來,他隨即使之完成認主。

也正是這件法寶的出現提醒了他,不能把自己爺爺的屍體留在這裡,因為龍警司高層必定會派人進來帶走屍體,到時候必定能發現很多疑點。

既然不能毀屍滅跡,他只能將屍體帶出去。

他把爺爺的屍體放進了那條用於裝靈石的袋子,乘坐傳送法陣離開,到了昆侖山脈之中,然後發現附近有人,他匆忙地飛遁離開,由於不能確定山脈裡的具體情況,他不敢帶著自己爺爺的屍體太久,只能找個還算隱蔽的地方丟棄並隱藏。

他將屍體連同袋子埋在了那座斷崖底部的雪堆裡,還處理過自己留下的種種痕跡,不知道後來怎麼就被葉峰給發現了。

當時他的心情很亂,很多事情都沒有想的太多,才有瞭如今的百口莫辯。

他可以承認自己冒犯過爺爺的屍體,但絕不能承認爺爺是被自己殺死的,這個罪責他擔不起。

“不論你們信或不信,爺爺他確實是死於六樓的幻境考驗,至於為什麼我度過了那個幻境考驗,而幫助我的他卻沒能如葉峰所說的那般同樣可以度過,我就不清楚了。”

鐘牧回憶了一番,想不到更好的解釋,只能硬著頭皮道:“再說了,總不能葉峰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與我過節很深,有很大的動機利用此事來害我。”

反正一切已經是死無對證,只要他不主動承認,真相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害你?”

葉峰譏諷地笑了笑,道:“如果不是你自己的解釋有很多漏洞,我怎麼害你?”

梁森則再次開口道:“葉導師,你認為的真相是什麼?”

“根據鐘司長的死亡時間來推斷,他極有可能度過了六樓的所有考驗,也最終到了七樓,因為時間是足夠的。”

葉峰迴答道:“鐘牧則可能存在兩種情況……一種是他沒有被鐘司長幫助過,憑自己的本事度過了所有幻境考驗,去到了七樓;第二種情況是,他是在鐘司長的幫助下才度過了最後一個幻境考驗,自己先到了七樓。只有這兩種情況比較符合我們對炎雷塔六樓的瞭解,在時間上也沒有沖突,可無論是哪種情況,鐘牧都會在鐘司長死亡之前到達七樓,又如何將還在六樓的鐘司長的屍體帶出來呢?”

“葉峰,你只是依據我們對炎雷塔六樓已知的情況來進行推斷,凡事都是有例外的。”

鐘牧堅持道:“誰能保證我們已知的就是全部情況,就一定準確無誤,不會存在例外情況?”

“對,我說的確實只是推斷,至於是否可信,只能請大家自行揣摩了。”

葉峰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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