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 不好好待在日輝樓, 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許陽炎把自己值錢的家當統統搬到了院子裡, 扔在地上惹得塵埃四散, 他拍了拍手打趣的詢問。我被灰塵嗆了一嘴,捂著鼻子揮了揮手, 嫌棄到了極致,隔了一會兒方才將挎在肩頭的揹包丟在他的腳下:

“喏, 媒介, 給你帶來了。”

許陽炎盯著腳邊的揹包出神, 最後蹲下身子在我的揹包裡翻找了一會兒,最後捧著ipad神情有些凝重:“就為了送這個?”

“沒手機, 只有這玩意兒, 你不是說想試試麼,我看這舜都好些日子都沒下暴雨,指不定哪天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到時候你沒有這玩意兒,你抱著破發電機也沒用。誒?說起, 這發電機你了嗎?”

被我問到了重點, 許陽炎指了指石桌上的東西:“你覺得這玩意兒像修好的樣子嗎?”

我湊近了發電機, 仔細檢查了一番:“差什麼配件?”

“我還真不是搞機電什麼的,差什麼配件說不上來,這東西現在能發電,就是...就是啟動了沒隔一會兒就停擺了。要不你看看?”

“說的好像我是搞發機電的,別說差配件, 五金工具螺絲釘,我都弄不出一個來。”

“那怎麼辦?”

突然靈機一動,我打了一個響指:“要不,咱們把發電機帶上去創工閣走走,雖然創工閣的人都是搞工程了,但萬一歪打正著,能弄些工具配件呢,就算沒有,那裡啥材料都有,現造也行。”

許陽炎是信了我的邪,抄起發電機就準備往外沖,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好奇的追問起來:“你別急啊,跟投胎似的。你值錢的家當全丟在院子裡,真不怕被人順走了?還有,你把這些好東西拿出來幹什麼,進行光合作用嗎?”

“你懂個屁,我本來是準備把這些瓶瓶罐罐金銀飾品拿出來清理一下,到時候真要走了一起帶過去,說不定能咱們祖國賣個好價錢。你瞧瞧這些玩意兒,做工上色鐫刻,精緻得很,就算賣不出去,我睹物思人也行啊。”

我真是服了這家夥,想的還挺遠嘛。說的有道理,我比著大拇指:“天地不服,水土不服,就服你許陽炎,為你點贊哦,親!”

“好了,別磨磨蹭蹭的,趕緊走吧!”

“當真不怕被人偷?”

“你怎麼這麼囉嗦!”

.....

當初修子真力氣可真大,別看這東西體積不大,分量倒不輕!於是,我們倆一人一段路,換著來抱懷裡的這堆破銅爛鐵。許陽炎一邊走一邊發問:“確定想好了?當真不走?”

“我都是要娶女皇的人了,還問這個?”

我很堅定的回答著,許陽炎挑起眉頭惡趣味的模樣叫人牙癢癢,他湊近了我賊兮兮的問著:“你們倆女人..那啥的時候...咋整的...哎喲,我可好奇了!”

我抬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去你的,滿腦袋想些什麼啊!”

“喲喲喲,還害羞啊!不像你的作風啊!”

“你懂個屁,肌膚之親乃愛情之最,可是神聖無比的!”

就在我們倆一路說笑,途徑皇宮正道時,不遠處瞧見一路人馬緩緩走來,那最中央的人坐在大轎子上,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名女子,臉上被淡粉色薄紗遮住,露出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穿著打扮更不像大軒本國的人,既然聲勢浩大,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許陽炎捅了捅了我的腰:“這誰啊?”

“我怎麼知道。”

“你都是陛下的枕邊人了,來個重要人物都不知道嗎?你這黑領大臣的水分可真重!”

“誰樂意當大臣了,當個侯爺多好啊,我還無心幹政呢!”

就在這一行人與我們擦肩而過時,突然刮來一股妖風,妖風演技可真棒,什麼不刮跑,非要跳著那女子臉上的蒙紗刮,薄紗從我們頭頂飄過,許陽炎這家夥也是中了邪,一股腦的把發電機扔進我的懷裡,來了個騰空而起,猴子摘桃,身段輕盈而落,還嗅了嗅薄紗的味道。

兄die,你武俠片看多了吧,你好歹是個天.朝人,你能不能時髦點兒,聞別人家大姑娘薄紗的戲碼是什麼鬼?難道沒有一股口水味兒嗎?為什麼我感覺我現在的吐槽很像b站彈幕,無法停止無法自拔!啊!!!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松的腹誹了!爽!

那轎子上的女子也是坐不住了,側身回頭盯著我們,許陽炎戲精上身,何止是抬頭挺胸,簡直是雄赳赳氣昂昂的,你幫別人撿東西怎麼撿了一股子第一名領獎的感覺啊!他走到女子面前,抬手將薄紗遞出,連語氣都顯得紳士般的儒雅,字正腔圓:“姑娘,你的遮紗。”

女子接過自己的東西,莞爾一笑百媚生,這才引來了我的注意力,五官別致得讓人愣神,真要做個比較,嗯...比澹臺沁還要美,額...這樣形容會不會讓澹臺沁氣急敗壞?管她呢,反正她又不知道。

“季思捷。”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打了個寒顫,曹操我想一下,你都能及時趕到?我猛的回身拜見:“參見女皇陛下。”

“目不轉睛的盯著別人,可是很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