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繞彎兒,剛才你斷定了我會站在你這邊,所以哭得那麼帶勁,不就是為了讓澹臺沁離開,跟我分享好東西,不是麼?”

“我們倆呀,什麼都瞞不過彼此的眼角,都在對方的肚子裡成精了。的確,我已經掌握了回去的方法,方法雖然有了,但我們缺少媒介。”

這個勁爆的訊息讓我坐不住了,我急忙扯著他的腳用力一拽,使得他摔了一跤:“既然掌握了方法,為什麼還賣了別人?你安的心?”

許陽炎吃痛的翻身坐起,大聲嚷嚷著:“你壓根就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穿過來的第四人叫周治,他是個搞研發的物理學專家,鬼使神差的藉助天力和媒介穿過來的。”

“天力?媒介?”

“天力就是各種意外,媒介就是手機!難道你沒發現我們穿到大軒的共同點嗎?你我還有修子真都是因為手機出了車禍,周治是因為雷雨天跑到頂樓帶著手機和各種裝置,刻意讓雷擊中的。

修子真以前不是有個自制的發電機嗎?周治來的時候,身上有後備的手機,他把穿回去的方法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那天,周治趁著天氣驟變把我和修子真約到了皇宮某處後院,雖然穿回去的機率和結果都沒有定數,可是我們還是決定試一試。”

說得口幹舌燥,許陽炎突然停了下來,我受夠了這種吊胃口的說話方式,又踹了他一腳:“別停啊,後來呢!”

“你讓我歇口氣嘛...後來,我們三個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了那一支手機上,我們啟動了發電機給手機充上電,修子真不要命的把所有能導電的東西都給架上了就等著被雷擊中。”

三個人湊一堆可能是頂了諸葛亮的臭皮匠,但他們仨更像是智障,我哭笑不得:“你們想回家想瘋了吧,就不怕一命嗚呼嗎?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們把這輩子中彩票的機率都給耗掉了,真把雷給引來了,但也把一個人醜惡的自私面暴露於形。當時,電閃雷鳴之際,修子真揹著發電機,把周治的手機給搶了,周治不樂意跟他扭打在了一起,我當這一切都是笑話,所以坐視不管,修子真把周治踹開的那一瞬間,一道閃電劈來,發電機炸掉了,手機也碎成了渣,但修子真真的不見了。”

我不可思議的盯著許陽炎,換做常人誰會信這些說辭,可我們都是經歷了穿越的人,天方夜譚都成了真實:“難以置信...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方法,就算我們被雷擊中我們騎馬故意摔死我們去跳崖都有機會穿回去?可媒介呢?你有手機嗎?再說了,那時候你們還有個發電機,現在去哪兒再弄個發電機?”

許陽炎蹲下身認真的看著我:“沒手機,咱們不是還有個ipad嘛,至於發電機,當時我就把破碎的零件收集起來,嘗試著修了幾次,雖然還不能啟動,但是還有希望。”

“你真是中了邪..那後來澹臺沁又怎麼起了殺意呢?”

“當時的陣仗特別大,應天送帶著士兵趕來把我和周治抓了個現行,再怎麼說,修子真也是堂堂大軒的紫領高官,沒被殺沒被害的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你說澹臺沁管不管這事兒?一開始,我含糊其辭給自己爭取了一小段日子,也正是這些日子,周治跟我一起修的發電機。

可澹臺沁派應天送追查此事,幾天下來沒有任何進展,直接在朝堂上問罪於我,我以為念著舊情和地位,澹臺沁不會把我怎樣,這女人精得很,她是沒把我怎麼樣,她直接把所有問題都壓在了周治身上,直接當著朝堂所有官員的面架了東西施以酷刑逼供。

周治是個讀書人,哪兒受得了拷打,他還沒來得及把事情說出口,我就跪在地上求情了,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了個幹淨。澹臺沁怎麼會輕易相信這種稀奇古怪的說辭,眼看著周治忍受酷刑快不行了,最後實在沒轍,我只能把你也抖了出來。

畢竟你是她的軟肋,我以為這樣就能救下週治的性命,可適得其反,澹臺沁一聽你也有可能跟修子真一樣,說不見就不見,那還了得。於是一聲令下,藉由周治讓修紫領人間蒸發,酷刑也不必了,直接把周治拖出去給斬了。

權當一石二鳥,殺雞儆猴,給朝堂文武官員一個下馬威,也給肅清做了奠基,我也被關進了牢裡。”

這場大戲可比電視劇要來的精彩,真是可惜我沒在場。我理清了思路,打量著許陽炎:“你打算怎麼辦?一頭紮到底,非要試一試穿回去?”

許陽炎挨著我坐定,他仰著頭閉目養神,最後慢慢的問著:“季思捷,還是那句話,你想回去嗎?這個世界帶給你的羈絆太多,你有放不下的人,你也留下了太多回憶在這裡。可我跟你不一樣,我孑然一身,無欲無求無愛之人,大軒於我而言,不過是個意外的棲身之所,我想回去,當一個普通人。這個國度的和平包裹著不為人知的血腥,你我經歷的難道還不夠多嗎?”

我埋下頭,傷神的嘆氣:“我來到這裡時,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喬裝打扮成公子模樣的澹臺沁,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命中註定,穿過一個次元也好,一個空間也罷,彷彿都是為了相遇而安排的。我愛她,這便是我動搖不捨的根源。”

作者有話要說: 穿越方法像個笑話,我自己都寫笑了,娛樂,權當娛樂,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