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屈純質的將軍府留宿了一夜, 次日一早, 也不知道是誰去報的信, 周公公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侍衛守在了將軍府外, 聽到公公守在門外窸窸窣窣的響動,我睡眼惺忪的下意識拍了拍被子, 鬆了一口氣,澹臺沁窩在我的懷裡還在睡, 可很快便皺著眉頭撲騰著手臂打在了我的臉上。

“哎喲!小姑涼怎麼睡覺還不老實!”

我吃痛的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眯著眼睛卻笑了起來, 臉蛋又朝我懷裡埋了埋:“好不容易不用上朝,再讓我睡一會兒嘛!”

“周公公都來了, 你還賴床。”

“好煩呀!”

澹臺沁擺脫了我的懷抱一骨碌的坐了起來, 披頭散發的模樣狼狽的很可愛,我也跟著坐起雙手環住她的腰朝後倒下:“要不,再賴一會兒?”

“好啊~”

說著, 我們倆拉過被子把頭給蒙上,假裝聽不見周公公的聲音, 撓起對方的癢癢打鬧了一片, 澹臺沁一個翻身騎坐在我的身上喘著粗氣:“別撓癢癢了, 我都快笑的喘不過氣了。”

“哈哈哈,你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可愛。”

“那我以後就只對你一個人笑~”

“好啊!要是對第二個笑,怎麼辦?”

“不會有第二個人,起來吧,趕緊收拾了去算好日子!”

“我這入贅可是沒有彩禮費的哦!”

“不要彩禮, 把你自己抵給我就夠了,不過,你這皇夫也不能白當,若要是不把我伺候好,我可是要責罰你的。”

我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把玩著她的手指,挑眉追問:“怎麼個責罰?”

“罰你精蟲上頭,就不給你碰。”

“那就試試吧。”

我一把將她拉倒翻身做主把歌唱!連吻帶咬的挑逗著她的耳朵,她實在推不開我,只好作罷,正當我倆親密得火熱,許陽炎一巴掌打在了門上:“季思捷,別膩歪了趕緊起來,全世界都等著呢。”

真是掃興,我無奈對著澹臺沁吐了吐舌頭,跳下了床,罵罵咧咧:“難得不上朝議政,你們咋還這麼準時啊!”

隔著一道門,許陽炎繼續叫嚷著:“你考慮過單身狗沒人暖床的痛嗎?就只許你談戀愛還無法無天了!別墨跡,趕緊的!”

等我倆膩歪爽了,互相整理好衣服後才慢慢悠悠的離開了屋子,嚯,這場面真帶勁兒,一個院子擠滿了人,周公公急忙趕過來攙扶著澹臺沁:“陛下,早膳已為您備好,咱用膳吧。”

“久等了,一起用膳吧。”

吃個早飯都一副打仗的陣勢,真累人!於是浩浩蕩蕩一群人又進了用餐的屋子,齊刷刷的坐下,澹臺沁像個大家長,吭了聲,我們方才規規矩矩的開動。接下來,便是旁若無人撒狗糧的時刻,我們倆偷笑著互相夾菜,我拿著白饅頭做了個小漢堡喂到沁兒嘴邊,她便乖乖的小咬一口。

三個鐵漢什麼場面沒見過,唯獨我倆卿卿我我讓他們別扭,祁山北和屈純質幹脆抱著飯碗走到門口蹲著喝,澹臺沁好笑的看向他倆:“你們這是作何?”

許陽炎放下筷子補了回去:“陛下與季兄如膠似漆得厲害,我們這些大老粗看著膈應,畢竟,身邊沒人,按照天.朝人的說法就是恩愛的狗糧塞了一肚子,再這麼看下去,早餐沒吃多少就飽了。一會兒還會餓肚子,不看不看,單身萬歲!”

被許陽炎的話逗笑,澹臺沁索性放下筷子說道:“既然是這樣,幾位小兄弟也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有心儀的物件可別藏著掖著,吱一聲,婚事都給你們準了。”

這話一出,門口的兩個‘小兄弟’又心照不宣的抱著飯碗回到了桌上,屈純質悶著腦袋喝了一大口粥後,哭喪著臉:“咱還沒遇到呢!”

祁山北如今也一臉胡茬的大叔模樣,亦是苦逼的搖著:“怎麼說也是出生武將,咋就沒遇到個好姑娘呢!”

“若真想把婚事給成了,明日就吩咐宗親閣給你們物色門當戶對好人家。”

澹臺沁鄭重其事的說著,屈純質和祁山北連忙擺手異口同聲道:“還是國家大事為重!”

“那就等你們鎮壓了萊濟國凱旋而歸,風風光光的找物件。”

不知道為什麼,我和許陽炎默契的大笑起來,大家不明白笑點何在,只好面面相覷。